叶锦歌看着容九几人出了院门,目光之中,现出一抹阴寒的精光。
没过多久,阿英回来了。
她放完火之后,没有立马回来,而是去了一禅大师的禅院。
藏经阁突然起火,惊动了整个法华寺,一禅大师也赶了过去,她便趁机溜进一禅大师的禅房,在柜子里找到了那本手札。
叶锦歌看着被大火映亮的夜空,吩咐阿英:“将手札里的内容抄一遍。”
手札都到手了,为何还要再抄一遍?
阿英愣了愣,道:“将军若是担心一禅大师发现手札不见了,会将今夜藏经阁起火的事情,怀疑到我们身上,明日一早,我们便说服雍王妃一起离开法华寺,出了法华寺,一禅大师也奈何不得我们,何必还要再还回去?”
叶锦歌冷冷一笑:“谁说要还回去了。”
阿英诧异地看向她:“将军的意思是?”
叶锦歌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收拢成拳,却没有半分力气,她目光冰冷地看着容九紧闭的房门:“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场好戏,即将要开始了。”
手札不见了,藏经阁又起了火,一禅大师一定会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盗走手札的人,就是放火烧藏经阁的人。
容九一行人前去藏经阁救火,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容九还不知道叶锦歌要嫁祸给她。
今夜风大,火势更外的猛,容九站在藏经阁前,都能感受到热浪滚滚而来。
一个时辰后,终于是把火都给灭了,但火势太大,虽极力救火,藏经阁还是烧毁了。
一禅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面容悲悯:“阿弥陀佛。”
法华寺的住持看着焦黑的一片,也悲痛地宣了一声佛号。
容九以为,明日一禅大师开坛讲经的时候,叶锦歌会命阿英盗走手札,但没想到,为了一本手札,她居然半夜放火。
藏经阁中,藏书数十万卷,不少经书都是孤本,就这样被烧成了灰烬。
叶锦歌真是一个狠人!
一禅大师要在法华寺开坛讲经三日,为了听一禅大师讲经,不少人都住在了寺里。
大半夜的,起这么大的火,众人也都是惊魂未定。
“好在救火及时,要是烧了旁边的禅院,得死多少人呐,真是罪过,罪过啊!”
“可惜了那些经书,就这样烧毁了。”
人们议论纷纷,雍王妃却觉得事情蹊跷,问道:“入夜后,藏经阁便会闭门,怎么会起了火?”
“一定是有人纵火,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佛门之地,行极恶之事,也不怕遭了天谴!”
“寺门已闭,夜里又有武僧巡夜,一般人可潜不进来,要我说,放火的人,就在我们之中。”
法华寺的僧人,不可能放火烧了自家的藏经阁,所以,放火的人,一定是今夜落宿法华寺的香客。
原本只是来聆听佛音,沐浴佛光,无端端地,居然成了纵火嫌疑犯,大伙儿惊慌失措,一个个惴惴不安。
“我没有放火!”
“不是我放的火!”
“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