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一行人也在法华寺住了下来,有小沙弥带着她们去了禅房,正好跟叶锦歌一个院落。
阿英皱眉道:“将军,九公主来法华寺,会不会也跟我们一样,是为了一......”
叶锦歌幽幽一个抬眼,阿英神情一凛,心头有些发怵。
叶锦歌面无表情,冷冷道:“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既然来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因着出门的时候,没打算落宿,便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大热天的,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陵月便回雍州城拿些换洗的衣服。
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人们听完老和尚讲经,纷纷下山了。
沈丞提着一桶水进来,容九先给小觅儿洗了个澡,然后,才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法华寺依山傍水,风景极美,用完斋饭,一行人在寺里逛了起来。
沉沉暮色中,法华寺掩映在青山中,清幽静谧,寺里的和尚正在做晚课,梵音朗朗,衬得佛寺更加庄严祥和。
一行人逛到了后山,后山有一片果园,小白窜到树上,坐在树枝上,随手摘了一个果子就啃。
大概是果子还没熟,酸得貂脸都皱成了一团。
小觅儿见了,“咯咯咯”地大笑,然后,让楚十七驮着她,伸出小肥手,也摘了一颗果子。
唔,好甜!
小觅儿又摘了一颗,递到楚十七嘴边,楚十七咬一口:“甜!好甜!”
小觅儿一连摘了几颗,都是又甜又多汁,小白见了,又摘了一颗果子,却是酸得直翻白眼,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小觅儿哈哈大笑,也给自家爹娘摘了果子,还有沐风、陵月、楚十一,小觅儿给每个人都摘了果子,吃过的人都说甜。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被酸得怀疑貂生的小白:“......”
小觅儿忙着摘果子,容九和沈丞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沐风道:“公主,那一禅大师并非是法华寺的高僧,但这十年来,每年的佛诞日,一禅大师都会来法华寺讲经。”
如果叶锦歌真的是冲着一禅大师来的,那便解释了,她为什么非要等佛诞日才来法华寺。
容九问:“一禅大师的医术如何?”
沐风答道:“一禅大师精深佛法,但不懂医术。”
对叶锦歌而言,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治伤,二是找到圣女族,一禅大师既然不懂医术,那叶锦歌来法华寺,是为破阵而来。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一禅大师既不是法华寺的高僧,为何每年佛诞日,都要来此讲经?”
“二十年前,一禅大师去缥缈山闯阵,身受重伤,是法华寺的了因大师救了他,每年的佛诞日,了因大师都会开坛讲经,普度世人,大概是为了报恩,十年前,了因大师圆寂后,每到佛诞日,一禅大师都会来法华寺讲经,据说,一禅大师写了一本手札,手札里记载的,都是缥缈山的阵法。”
所以,叶锦歌是为了那本手札,才来的法华寺。
叶锦歌能知道这本手札,还是孟老说的。
孟老是个阵痴,平日里往来的,也都是阵痴,一禅大师着有手札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