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是冲着她们来的,在查清身份之前,也不好把雍王爷拉下水。
李嬷嬷等人一个个义愤填膺,但显然也被吓得不轻,沈丞道:“嬷嬷,你们先去睡吧,这里我会处理。”
“好,那老奴先告退了。”
李嬷嬷又看了看一地的尸体,抚着心口,两腿发软地差点走不动路了。
楚十七拿剑架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问沈丞:“主子,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暗卫一生忠心为主,就算失手被擒,宁死也不背主。
沈丞眉眼暗凝寒霜,上前一步,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巾:“怕死吗?”
黑衣人目露讥嘲之色。
要是怕死,就不会给人做暗卫了。
沈丞又问:“那怕生不如死吗?”
黑衣人脸色微变。
沈丞幽冷地笑了笑,淡淡道:“来者是客,先关在柴房里,好好招待,别让他死了。”
楚十七领会其意,把人押了下去。
暗卫对付暗卫,自有一套。
一院子的尸体,处理起来也麻烦,沈丞淡凉的声音里,不着丝毫情绪,吩咐陵月:“去报官吧。”
“是,公子。”
陵月半夜敲响府衙门前的大鼓,鼓声震天,惊醒了很多人。
衙役好梦被吵醒,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有什么冤情,不能等天亮了再说,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陵月冷冷瞥了他一眼:“今夜敲鼓的人,若是雍王爷,你也这么跟他说话?”
衙役一噎,火气蹭蹭蹭地上来了,不屑地看着她:“雍王爷也是你配提的?”
陵月冷笑:“没有为民之心,这身衣服,你不配!”
衙役被惹怒,撸起袖子就想教训陵月:“放肆!哪来的贱民,敢跟小爷这么说话,不想活了?”
陵月一手擒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那衙役的胳膊就被她卸下了。
那杀猪般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他的衙役,有人厉声喝道:“大胆刁妇,竟然出手伤人,给我拿下!”
衙役抽出腰间的大刀,一拥而上。
陵月没想到雍州城的衙役,如此仗势欺人,出手时,便毫不客气。
比起暗卫,这些衙役简直就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陵月三两下便把人全给打趴下了。
衙役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惨叫。
衙役都敢仗势欺人,可见雍州的刺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陵月扬声凛然道:“雍州刺史何在?”
“放肆!刺史大人,也是你能冒犯的?”一声喝骂从大门口传来,一男子被人拥簇着从府衙里走了出来。
陵月冷冷地看着那男子,问道:“你就是雍州刺史何正?”
“大胆刁妇,本官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何正呵斥一句,看着躺了一地的衙役,觉得颜面无存,怒不可遏道,“好你个刁妇,居然在府衙前闹事,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关入大牢!”
陵月冷冷讥笑:“抓我?凭这些废物?”
何正身为刺史,掌管整个雍州城,除了雍王爷,雍州城内,他就是最大的官,被陵月这么一呛,更加地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