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风烟俱静。
百姓都惊震住了,下一瞬,纷纷跪地行礼:“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大家都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那姑娘连忙把男子从地上扶起来,喜极而泣:“阿胜哥,没事了,公主会为我们做主的。”
“真是老天有眼。”
阿胜伤得不轻,一开口就咳了一口血出来。
“阿胜哥,”那姑娘吓得惊呼。
阿胜温声宽慰她道:“我没事,兰娘,别担心。”
容九对陵月道:“先把阿胜扶上马车,送去天和医馆。”
“是,公主。”
陵月扶着阿胜来到马车前,阿胜朝着容九拱手一揖:“多谢公主相救,沈良才无恶不作,强抢民女,还请公主还兰娘一个公道。”
容九道:“你安心去治伤,沈家承蒙圣恩,绝不会让无耻小人仗势欺人。”
“多谢公主。”阿胜深深一揖后,才上了马车。
兰娘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陵月坐在车辕上,对容九道:“主子,我很快回来。”
容九颔首。
陵月送阿胜和兰娘去天和医馆后,容九道:“沈良才无恶不作,为祸一方,诸位若有冤屈,不妨一一道来,本公主还你们公道。”
小厮一听这话,眼前阵阵发黑,知道沈府要完了,沈良才要死了,他也要跟着死了。
“公主,”先前好心劝容九别多管闲事的大娘,突然跪在了容九面前,“公主,民妇余氏,是桂花村的村民,民妇的丈夫和儿子,都在矿山采矿,可三个月前,矿洞突然塌了,民妇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矿洞里,民妇本想去县衙讨个公道,可沈良才,沈良才这挨千刀的,他带着一帮打手上门威胁民妇,若是民妇敢去报官,他就杀了民妇一家,民妇的丈夫和儿子死的冤啊,请公主为民妇做主。”
余大娘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有不少人也纷纷跪下磕头,悲愤道:“当初招工的时候,说是一天能有五十文,可后来出了事,一家只给了五两银子,我们是穷,可我们不缺这五两银子,我们只想给家人讨回一个公道,可沈良才威胁我们,有要去报官的,沈良才直接放火烧死了人全家,何县令带人来查,可查不出证据,也奈何不得他,大伙儿祸及家人,只能忍气吐声。”
“沈良才要种果园,看中了我家的山,二话不说便占为己有,还说那是荒山,我儿子要去报官,他直接把我儿子推下了山,我儿子至今还瘫痪在床。”
容九越往下听,脸色越沉,正好陵月从天和医馆回来,容九指着沈良才的小厮,对她道:“将这些人扭送官府!”
小厮大骇,惊慌失措之下,连忙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当初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公主,奴才愿意指证我家老爷,还请公主饶奴才一条狗命。”
“奴才也愿意。”
沈良才的小厮纷纷表示指证沈良才,供出他做的那些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