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笑意微深地看着她:“哦?玉儿有何事要与本王商议?”
萧玉道:“殿下可听过《菩提图》?”
穆王脸上笑意微顿:“相传集齐三幅《菩提图》,便能开启云岚地宫,一幅在父皇手中,另外两幅在东周和西凌,玉儿怎突然提起此事?”
“那是之前的事情吗,陛下手中握有两幅,另外一幅在容九手里。”
穆王愣了愣,惊讶过后,眼底多了一丝莫测精光:“此话当真?”
那一抹精光,落在萧玉眼中,尽是了然,萧玉心中冷笑,问道:“难道我还会骗殿下吗?东周那幅,我父亲费尽多少心血才拿到手,却落到了容九手里,殿下想不想要?”
穆王眼底神色一动,《菩提图》人人都想收入囊中,岂会不想要?只是容九比楚帝还难对付,想从她手里抢回《菩提图》,那不是要赔上整个穆王府吗?
穆王默然,思虑了许久,无奈叹气道:“非是本王不想要,只是《菩提图》已经落到九公主手里,本王还能有什么办法,即便本王想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穆王性子太过懦弱,萧玉不屑,面上却是言笑晏晏:“若我有法子能让殿下得偿所愿,殿下可愿一试?”
穆王眼底一亮,浮出喜色:“玉儿有什么法子,快说。”
萧玉幽冷笑道:“容九难以对付,何不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一个人再强大,又怎么会没有软肋?”
穆王犹豫了,皱眉道:“你是说小郡主和沈暮?”
萧玉笑意微嘲:“殿下不敢吗?”
书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天下人皆知,只要不触及容九的底线,容九不会赶尽杀绝,不论是小觅儿,还是沈暮,都是容九的心头肉,谁敢动一下,必定是灭顶之灾。
穆王本就忌惮容九,又怎么敢触她逆鳞?
权谋之争,虽说不折手断,无所不用其极,但也是有底线的,让穆王对一个奶娃娃下手,穆王也是于心不忍。
《菩提图》诱惑再大,可凑不齐三幅图,也是无济于事,穆王不想铤而走险,抬头去看萧玉,萧玉幽幽地回视他。
似乎是被她嘲讽的目光刺激到了,穆王脸色不太好,道:“稚子无辜,本王不想妄添杀孽,如此阴狠卑劣之事,玉儿日后切莫再要提起。”
萧玉冷冷哂笑了一声:“殿下可真是菩萨心肠。”
穆王脸色一沉,皱眉道:“玉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玉怒了,拂袖而起,神情激愤:“萧家满族被诛,太后死了,父亲也死了,殿下问我为何会变成这样?殿下怎么不去问问容九,我萧家究竟有哪一处对不起他,她要如此赶尽杀绝?”
“玉儿,”
“容九心思诡谲,若不心狠一些,如何斗得过她?我们与她生死不休,岂能有半点的妇人之仁?殿下生在皇家,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权谋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半点的心慈手软,殿下若退了,只会沦为他人鱼肉,殿下是要你的大业,还是一辈子做个闲散王爷,殿下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