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萧丞相!”容九惊得瞪大了眼,“黑袍人会不会就是萧丞相?”
沈丞眸色深邃:“若黑袍人就是萧丞相,很多事情便都可解释得通。”
眼底的波澜退去,容九微有些诧异:“可有件事情很奇怪,萧丞相为什么要找上李添母子?”
沈丞沉吟道:“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和国师有瓜葛,萧家这是在借助国师府的势力。”
容九托着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耳珠:“人走茶凉,国师都死了,李添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无权无势,那些大臣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黑袍人就是萧丞相,那这便是我们要查清楚的事情。”
“册封大典的事情如何了?”
“国师曾对礼部的赵侍郎有恩,若他真为黑袍人所用,我们可借此引蛇出洞。”
册封大典由礼部负责操办,若要做点什么事情,简直是太容易了。
容九想了片刻,叫来陵月,让她过两日去找李夫人,这颗棋子该用起来了。
元崇让玉匠师雕刻了一尊弥勒玉佛,和孙氏求回来的那尊一模一样,这几日,孙氏每次来找元崇,都被他打发了,不说见到元崇,就是连书房的门都进不去。
孙氏正暗暗着急,手里的紫玉佩,就跟烫手山芋一样烫手。
黑袍人等了几日,也不见孙氏传消息来,影一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主子,会不会是孙氏反悔了?”
黑袍人正在下棋,不慌不忙地落下一子:“她不敢。”
“难道是她败露了?”
“除非打碎那尊玉佛,否则,元崇不可能会发现其中的秘密,若是他发现了,知道孙氏陷害将军府通敌叛国,不会放过她的。”
“夜长梦多,孙氏迟迟不下手,恐怕会有变数。”
“是该去提醒她一下,本座的手中,不能有废棋。”棋盘上,黑白两子正在厮杀,难分胜负,黑袍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话锋一转,问起另外一件事情,“册封大典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国师不仅对赵侍郎有恩,还捏着他的把柄,主子的事情,他不敢不尽心。”
“尽心便好。”黑袍人的眼底泛起一抹冷锋,“传令回去,让千机阁做好准备,养兵千日,该是他们报答本座的时候了。”
“是。”影一应下,想起李夫人每日招摇过市,不由道,“九公主耳目遍布长安,李夫人行事太过张扬,属下担心她会坏了主子的大事。”
“一个蠢妇而已,就算容九顺藤摸瓜,也查不到本座身上,相反,她越是张扬,越能麻痹容九的视线。”
黑袍人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夜里,影一避开将军府的守卫,潜进孙氏的屋里,孙氏吓得差点尖叫:“你,你来干什么?”
影一冰冷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主子对废物,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取你贱命,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你若还想扳倒林氏,就不要成为主子手中的一颗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