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目光闪了闪,冷笑反问:“难道就许你惺惺作态,欺世盗名,就不许萧家做一回好人?”
容九看着萧太后,声音里,有凉凉的冷意:“萧家手上的血,洗都洗不干净,就像太后你,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怎么算计本公主,你们萧家的人,骨子里就是阴狠毒辣,给别人一条生路,可不像是萧家的作风。”
“凡事总有例外。”
“太后可要三思,萧玉和萧炎死罪可免,这活罪......”容九顿了顿,须臾,又接着笑道,“生死之外,还有千百种的生不如死,太后可别再说什么,凡事总有例外这种鬼话。”
萧太后气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道:“你......你威胁哀家?”
容九笑意动人,却当着萧太后的面,将手中的茶盏捏碎:“萧玉和萧炎在我手中,便如这茶盏,我让他们碎,他们就得碎!太后可要记住了,沦落他人手中,就不要心存侥幸,萧家处处置我于死地,我对萧家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萧太后被她的气势震住,又怒又愤:“萧家遣散暗卫,是前往安州保护玉儿和炎儿,免得他们落入你的手中,尸骨无存。”
“他们既能出城前往安州,萧丞相为何不一起离开?”
“萧家自知再无机会卷土重来,便想和你同归于尽,你挑唆萧若和宁王与萧家反目,你逼得哀家不得不下令杀死诀儿,你用美人蛊,让阮氏和静妃死于非命,你还害死哀家的另外两个孙儿,萧家百年的经营,更是全都毁在了你手里,这一桩桩,一件件,萧家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要不是为了玉儿和炎儿,哀家早让那些暗卫,将你挫骨扬灰。”
滔天恨意汹涌而来,萧太后脸色扭曲,甚至有了一丝癫狂之态。
容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萧家为了谋朝篡位,可以隐忍十数年,暗中豢养私兵,哪怕是只有一线生机,萧丞相也不会寻死,萧家恨我入骨,想将我挫骨扬灰是真,但绝不会用自身性命,与我同归于尽,太后还不知道吧,我在萧家安插了暗卫,太后还是说实话,若是等我从暗卫口中知道了什么,那寿康宫的这些暗卫,可就死的不值得了。”
萧太后僵了片刻,脸上恨意不减反增,阴着脸道:“信不信由你,事到如今,就算是为了玉儿和炎儿,哀家也不会说一句妄言。”
容九垂着眼,似在深思。
“公主,”突然有禁卫推开殿门,进来禀道,“那些暗道全都通往皇宫各处。”
容九听后,侧首去看萧太后,说道:“萧家在宫里私挖暗道,图谋不轨,如今事迹败露,萧丞相虽然死了,但太后还在,这萧家的罪孽,便和太后来偿还。”
萧太后脸上并无丝毫畏缩惊惧,傲然道:“哀家是一国太后,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锦绣之中。”
容九唇角微扬,满是嘲弄:“恐怕不能如太后所愿了,萧家谋逆,太后你是主谋,乱臣贼子,如何有资格葬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