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晔勾搭着曹晖的肩膀,打着酒嗝,不满地抱怨道:“真是没趣,那些小美人又不吃人,这么急着走干嘛?”
曹晖喝得醉了,却保持着几分理智:“这种污秽之地,你以后还是少来。”
“我又不是嫡子,不泡在这温柔乡里,难道跟大哥争那家主的位置?”
曹晔还是很有觉悟的。
世家大族,表面上看着风光,实则却是勾心斗角,龌蹉腌臜,他不成器,胸无大志,曹夫人反而对他放心,对他娘也比别的姨娘要好。
曹晖闻言,没有说话,他本就是个性子闷,话也不多。
此时已经宵禁,坊门都已经上锁了,两人喝得醉醺醺,竟然翻墙出去了,丝毫没有想到,要是被神虎营巡夜的将士抓到,不管多位高权重,都得被鞭笞二十。
暗夜下,街道寂静无声,两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阵寒风吹来,曹晖打了个寒颤,酒醒了些,就见一道寒光刺来,连忙推开曹晔。
原本空寂的大街上,不知何时,站了数十个黑衣人。
曹晔一见这阵仗,吓得酒都醒了,脸色发白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对曹晖道:“我们的主子想见你,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不会伤你们一根毫毛。”
黑衣人还是很自信的,他们这么多人,曹晖和曹晔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曹晖冷笑一声:“你们想要火器的图纸?”
为首的黑衣人并不否认:“我们主子喜欢识时务的,没有你,这火器的图纸,迟早也能拿到,可你没有这条小命,可就什么都没了。”
曹晔虽然不成器,但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昨夜悦来客栈遇刺,他听曹尚书提起过,说是有各国的细作潜伏在长安,为的就是火器的图纸。
这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曹晔懊恼自己不该拉曹晖去醉红楼,才这些人有了可趁之机。
曹晔对曹晖道:“这些人狼子野心,火器落到他们手上,我们就是千古罪人,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千万别跟他们走。”
曹晖紧绷了一晚上的冷脸,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我神机营的将士,从来没有卖国背主之辈。”
为首的黑衣人阴鸷地眯了眯眼,阴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要受点苦头,才愿意走这一趟,那就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他话音一落,黑衣人便蜂拥而上,曹晖出自神机营,平日里虽都在研制铸造兵器,却也是功夫了得,很快便杀了个黑衣人,抢了他手上的刀,扔给曹晔。
曹晔连忙接住,可他一个泡在酒色里的公子哥,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在杀人如麻的黑衣人面前,那完全不够看啊,没多久就受了伤。
曹晖急道:“阿晔,你怎么样了?”
曹晔喘着气道:“还死不了,你不用管我,找机会突围出去,我一个纨绔子弟,死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你不一样,你得保家卫国,他日带上火炮,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轰死,为我报仇就是,我娘性子弱,爱哭,我要是死了,你好好照顾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