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本就对他们心存猜疑,绝魂散又被容九的人劫走,岭南王一定会怀疑,萧家和容九联手,从他手上骗取绝魂散。
萧丞相不言,阮靖觑了他一眼,也未多话。
许久,萧丞相下完了一盘棋,把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里,让阮靖再去一趟驿馆。
岭南王一听绝魂散被容九劫走了,鹰眸一眯:“萧家这是把本王当猴子耍呢。”
岭南王阴沉着脸,显然是动了怒。
宁王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累他被软禁,他还能沉得住气,便是知道,容九若要救楚帝,只能来求他,事情便有转圜的余地,现在被萧家搅和了,怎能不怒?
阮靖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心下猛地一颤:“王爷,这一切都是九公主算计好的,你不能......”
“你最好立马给本王滚,”岭南王却是不想再听他说废话,阴沉地打断他,“不用你们,本王也能离开长安,滚!”
阮靖心下胆颤,连忙拱手告辞。
郭永道:“萧家和容九不死不休,楚帝一死,于萧家,百利而无一害,萧家绝无可能与容九联手,劫走绝魂散一死,想来是真的。”
“本王当然知道,萧家就是举族被灭,也不可能和容九虚与委蛇,算计本王。”
岭南王脸上的阴沉之色淡了许多,但还是可以看出恼怒之色。
萧家为了让阮靖接手鸿胪寺,在闹市里布了个局,重伤鸿胪寺卿,容九早已看穿,却顺水推舟,利用阮靖,拿到了解药。
宁王对她颇为忌惮,他本以为是宁王窝囊无用,如今看来,是他太过轻敌,小瞧了她。
郭永疑惑,不解道:“那王爷为何要拒绝萧家?长安城中,能助我们脱困的,也只有萧家了。”
“已经打草惊蛇了,再与萧家联手,岂不是自掘坟墓?”
“王爷的意思是?”
“容九没有证据,便不能定本王的罪,迟早要放了本王,但她已经知道本王给萧家绝魂散,要是她设下陷阱,来个瓮中捉鳖,那就是人赃并获,到时候萧家能撇清干系,本王却是必死无疑。”
郭永闻言,也觉得惊险,说了句王爷英明,随后道:“宁王已经传信回岭南,九公主太过嚣张,岭南百姓定是对她深痛恶觉,到时候激起民愤,陛下就算醒了,也不敢拿王爷怎么样,私采金矿一事,我们已有了万全之策,陛下也不能再困着我们,这么说来,陛下醒了,对我们也并非全无好处。”
岭南王让宁王传信回岭南,是让宁王把这边的事情,尽数相告,吴琼是他的心腹大将,自然猜到他的用意。
只要吴琼挑起民愤,引发对容九的不满,岭南百姓从无受过容九的恩惠,自然比不得岭南王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一旦民怨四起,为平民怒,只能放了岭南王。
可岭南王不知道,宁王人蠢也就算了,偏偏还狠辣阴毒,直接让吴琼起兵,他更不知道,那封密信已经被容九截获,落到她的手上。
如今不是起兵的时候,更何况,神机营的火器天下无敌,只一个大炮,便能将岭南城夷为平地。
想起神机营的火器,岭南王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不论是火铳,还是大炮,他都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