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神色淡淡,看了宁王好一会儿,才道:“本公主既然是父皇亲封的皇太女,自然是名正言顺。”
宁王恨恨狞笑:“乱臣贼子,也配说自己名正言顺。”
容九笑了起来,缓缓地说了一句:“楚卫何在?”
大臣惊愣,以为自己幻听,直到身穿玄色盔甲的暗卫,涌了进来,大臣才惊声喊道:“楚卫!竟是楚卫!”
楚卫戴着玄色头盔,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杀气森寒的冷眸,看得百官心头惊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楚卫只听命了楚帝,楚帝竟然把楚卫都交给了容九,谁还会在质疑那圣旨是假的。
宁王又惊又恨,脸上浮上一层灰败之色。
赵公公又道:“陛下旨意已下,还请公主接旨。”
容九起身跪下,抬手接过圣旨:“儿臣接旨,谢父皇隆恩。”
容九握着圣旨起身,满殿大臣跪了下去,山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王咬着牙,也跪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
容九让众人起身,她站在台阶之上,身姿清雅如竹,却透出威严与深冷:“宁王以下犯上,暂且囚禁宁王府,等候父皇决断。”
宁王怒然起身,目眦欲裂:“你敢囚禁本王!还未举行册封大典,你还不是储君,凭什么处置本王?”
“就凭你与岭南王勾结,下毒弑君。”
宁王被她眼中的冷厉锋锐震慑住,惊慌怒斥:“你血口喷人!”
“岭南王入京不久,在宫里没有根基,收买宫人对父皇下毒的,不是他,而是你,你处处为岭南王开脱,还挑唆谢慎对我发难,谢侯爷,”
谢慎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地心口猛然一紧,见容九侧眸看过来,强自压住心底的不安,拱手道:“公主,”
“李大人和刘大人今日之举,是不是你授意的?”
立储的诏书已下,谢慎也不想再得罪容九,否则,武安侯府就真的要没落了。
谢慎咬牙,硬着头皮道:“是。”
谢慎一承认,李大人和刘大人当即就跪了,慌忙求饶,容九没有理会,继续问谢慎:“你为何这么做?”
宁王的心都提了起来,就见谢慎闭了下眼,决然道:“臣也是受宁王蒙蔽挑唆,才会做下如此糊涂事,臣知罪,请公主责罚。”
宁王恨声怒喝:“谢慎,你!”
容九目光凌厉扫来,宁王咬牙道:“你想拿本王开刀,在朝堂上立威,就拿出证据来。”
人已灭口,岭南王也不会蠢得自掘坟墓,没有证据,就是楚帝也奈何不了他。
“本公主会找到证据的。”容九说完,让楚卫把宁王押下去。
退朝后,容九在紫宸殿批阅奏折,她本想让云王爷和魏太傅,处理朝政,但她如今是皇太女,也不好再推脱给其他人。
容九苦着一张脸,赵公公道:“公主就别怪陛下了,陛下虽立了这道圣旨,却没有强迫公主的意思,是老奴擅作主张,担心大权落入宁王手中。”
“我没有怪父皇,公公也是担心我压不住宁王,才会出此下策,我就暂且替七哥守着这个位置,等他回来。”说着,容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七哥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