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在朝中树敌颇多,不用宁王出手,自然会有人借机生事,没有楚帝护着她,看她还有何能耐。
岭南王阴戾的目光,盯住容九:“本王今日就给宁王一个面子,若是他日,证明此事与本王无关,本王定要叫你为今日之事后悔莫及。”
岭南王阴恻恻地盯着容九,沈丞握住她的手,将她护住,眸光清寒地看向岭南王,淡淡道:“无需他日,岭南王有证据,现在就可拿本官问罪。”
一股暖意,透过两人相握的手,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充盈在心间。
容九凤目漾起柔软笑意,更加握紧了他的手,沈丞低眸看来,缱绻轻笑:“谋害陛下的人,为夫不会放过,胆敢伤害阿九的人,为夫更不会放过!”
“我知道。”容九盈盈而笑。
两人相视而笑,沈丞又看向岭南王,眼底眉间,霎时又是寒霜之色:“未找到毒害陛下的真凶之前,岭南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何谓以卵击石,岭南王如今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就不用本官再提醒你了。”
岭南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本王就坐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王爷,不可!”
“没错,朝廷如此欺辱我们,我们若是退了,只怕长安城中,没人再把我们放进眼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却惹得朝廷猜忌,派一个女人来欺辱我们,实在令人心寒!”
岭南王带来的五百精兵,一个个满脸的杀伐怒愤,站在院子,对院内的禁卫,形成包围之势,杀气已露。
驿馆之中,弩拔剑张,令人心惊。
陵月和沐风的目光也变得深冷,将容九和沈丞护在中间,魏峥与一众禁卫,已经握住腰间的剑。
容九扫视一圈,仍笑得沉静淡然:“岭南这是要造反吗?莫非真是岭南王下毒谋害父皇?魏统领,”
“臣在,”
容九看着岭南王,从容浅笑,说的话却是无比的威沉冷寒:“岭南王弑君谋逆,罪恶滔天,难容于世,若有妄动者,格杀勿论!”
“是!”
魏峥应声刚落,禁卫山呼:“乱臣贼子,格杀勿论!”
这一声,似挟着雷霆之势,叫人胆颤。
郭永目眦欲裂,怒愤地指着容九斥骂:“妖妇,你敢诬陷王爷,今日就别想走出这个驿馆!”
容九侧过身,扫向院中,看着那些杀意滔天的岭南精兵,嗤笑道:“当初,岭南王怎么说的,五百的府兵,如今看来却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在战场上,抛过头颅,洒过热血,岭南王欺君罔上,这也叫清白无辜?”
说罢,又回身,冷笑着问郭永:“你都扬言要杀本公主,是我诬陷?岭南王狼子野心,居心叵测,可都是你们自己张扬出来的,本公主可做过什么,诬陷了你们?”
郭永被堵得哑口无言,而那个情急怒愤之下,脱口暴露身份的岭南士兵,更是脸色大变。
在岭南,岭南王称霸一方,如今却被一个乡野妖妇,逼得进退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