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嘴角转出一笑,眼底却是清寒如冰,说道:“你我同坐一条船,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又岂会袖手旁观?何况,容九算计安平,害得我岭南王府蒙受屈辱,我定然不会放过她。”
“容九害死我母亲,铲除我在朝中的势力,本王迟早要一一讨回来,”宁王眼底掠过阴煞之气,将小盒子推了回去,“还未到山穷水尽,本王不会伤父皇分毫,这个,你拿回去。”
岭南王却是不接,只道:“你念着父子之情,不忍动手,可陛下未必也这么想,世事难料,或许,很快你便用得上。”
说罢,起身告辞,宁王盯着案上的小盒子,神色幽冷。
岭南王出了书房,郭永便跟了上来,两人出了宁王府,郭永问道:“王爷为何要答应宁王出兵,若是事败,我们可就撇不清干系了。”
岭南王深沉道:“本王若是不答应,只怕他要起疑了。”
郭永感慨了一句:“宁王心狠手辣,没想到竟还是个孝子。”
岭南王讥唇冷笑:“成大事者,不折手断,他比谁都狠,哪是顾念什么父子之情,不过是帝位想要,名声也想要罢了。”
郭永皱着眉:“宁王如今就是丧家之犬,不得人心,想谋反也没有兵力,他又不敢弑父,那可如何是好?他耗得起,我们可耗不起。”
岭南王嘲讽道:“且等着看吧,等他无路可走,不用本王挑唆,他自己就会举起屠刀,皇家之中,哪有什么父子,只有君臣。”
岭南王怂恿宁王对楚帝下毒,是早就打算好的,等宁王登基,他就揭发他弑父的罪行,到时候举兵讨伐,便是名正言顺。
宁王本就不得人心,朝中大臣又各怀鬼胎,他根基不稳,朝中定会大乱,岭南大军必定势如破竹,直捣长安。
长安风雨欲来,盘龙村却是祥和宁静,村长媳妇被扭送京兆府,她杀人未遂,意图谋害容九,容九却将人送来京兆府,京兆府尹便知她无意取村长媳妇的性命,当即将她关进大牢,徒二十年。
容九提着药箱去了村长家,路上碰上不少村民,纷纷跟她打招呼,知道她性子随和,没有半点公主的架子,便聊了几句。
“公主这是要去村长家,给村长复诊?”
“是啊。”
“我昨日去看了村长,气色可好了,公主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华佗再世不敢当,不过是医者本分罢了。”
说着,便到了院门口,许婆婆正在院子里腌腊肉,看见容九来了,连忙笑道:“公主来了。”
容九笑问:“大娘怎么腌这么多的腊肉?”
“大娘没什么好东西答谢你,想着腌些腊肉,到时候给你带回去,公主可别嫌弃。”
“我以前在药庄,最爱吃的,便是我娘腌的腊肉,来了长安之后,谗得很,大娘腌的腊肉,色泽鲜明,一看就好吃,我呀,可有口福了。”
“公主喜欢便好,大娘啊,多做一些,还有辣白菜,今年的白菜,特别的甜。”
许婆婆听了这话,心里高兴,将腌好的腊肉,挂到竹竿上风干。
“谢谢大娘。”
容九说着,进屋给村长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