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二柱是村长媳妇的亲生儿子,总不会冤枉她,而且他们素来孝顺,村民一下子都信了大柱说的话。
村长媳妇眼皮子浅,村民也是看在眼里,只是碍着她是村长的媳妇,不跟她计较罢了。
那大婶连忙松开村长媳妇,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鄙夷,一想到刚才有可能是她故意挑唆,脸上顿时铁青难看。
大柱和二柱的话,就像是一个巴掌,冷冷地打在脸上。
村长媳妇气得呕血,眼底简直要烧出怒火,她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他们,他们竟然来戳她的心窝子。
村长媳妇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过了一般:“大柱,二柱,我是你们的亲娘,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早知你们这么不孝,我当初......”
“娘是不是又要说,剪了头发,去尼姑庵里做尼姑?”大柱漠然打断村长媳妇,抬头看她。
村长媳妇被呛得脸色青白,怒气憋在心口,恼怒地瞪着他。
大柱痛心疾首道:“娘做的这些事情,等爹醒来知道了,不用奶奶做主,爹也会把你给休了,咱们家欠公主一个天大的恩情,娘怎么下得了手?娘的心,比这冰天雪地里的石头,还要硬,还要冷。”
村长媳妇既惊且怒,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地位,连她的生的儿子,也不向着她。
村长媳妇突然就红了眼眶,这一回是真的委屈了。
大柱转开视线,对村民道:“让大家看笑话了,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幸好大柱二柱长得像村长,不然,就毁了,娶妻娶贤啊。”
村民感慨着,都各自回家了。
村长媳妇慌了,哀求着看向许婆婆:“娘,我......”
“奶奶,外面冷,我们快进去吧。”
二柱觉得村长媳妇,就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想要做一番幺蛾子,让她受一点苦头也好,省得日后闹得家里不得安宁,当即便扶着许婆婆进屋了。
大柱也去灶房给村长熬药。
村长媳妇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肩膀被暗卫给踢伤了,寒气一入侵,钻心的疼。
她恨恨地攥着手,气得眼泪直掉,她要是不跪,这个家门就进不去了,等村长醒来,当真会把她休回娘家。
她嫁得好,嫁了个村长,平常回娘家,没少趾高气扬,拿酸话刺人,嫂子是恨透了她,她要是被休了,娘家哪有她的容身之处,指不定最后,真的要剪了头发,去尼姑庵做尼姑。
村长媳妇不甘心地跪了下去,这冰天雪地的,要是跪上一夜,这条腿就得废了,可腿废了,也好过被休。
容九早早就离开了,不知道村长媳妇还闹了这么一出,陵月让人烧了热水,给容九沐浴。
如今她有孕在身,不能喝姜茶,陵月便去煮红枣桂圆红糖水,让她暖暖身。
容九泡在热水里,只觉得浑身舒畅,等她洗完出来,陵月端着红糖水过来。
“公主,快趁热喝。”
“嗯,好。”
“公主,暗卫在帐外求见。”
“让他进来,我正好有事也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