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附在妇人耳边,一阵低语,妇人听她说的那些,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这,这样,就,就能怀上娃了?”
“嫂子不妨试一试。”
“多谢公主,民妇,民妇一定依照公主说的。”
“祝嫂子早日喜得麟儿。”
妇人红着脸,出了帐篷,陵月在一旁听着,脸颊也是一片滚烫。
容九笑着打趣:“父皇送了我一箱《春宫图》,你大婚那日,我也送一箱给你。”
陵月娇羞地嗔了她一眼,帐篷外响起了马蹄声,陵月欣喜:“公主,沐风他们回来了。”
“出去看看。”
两人出了帐篷,就看见沐风和暗卫翻身下马,几人身上都带着深浓的血气,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血。
“公主,”暗卫跪地行礼。
“起来吧,”容九看向他们,“可有人受伤?快进帐我看看。”
暗卫们起身,笑道:“一点小伤,我们皮糙肉厚,不碍事。”
“你们是自己进来,还是我命令你们进来。”
暗卫们心头涌过暖流,跟着容九进帐,不少人都受了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容九便拿出针线,缝合伤口。
那暗卫闪躲了一下,容九握住他的手腕:“伤口太深了,不缝合,伤口不易愈合。”
那暗卫僵着身子道:“公,公主,没事的,不,不用缝合。”
“受这么重的伤都不怕疼,缝个针怕什么疼?”
容九又好气,又好笑,拿了止痛散敷在伤口上。
“公主有所不知,他有次任务失败被擒,落到一个女人手里,那女人拿绣花针,在他身上绣花,他不是怕疼,是往事不堪回首。”
有暗卫知情,便说了出来,惹得大伙儿哄然一笑。
“好看吗?我看看。”容九说着,便要去扒他的衣服。
那暗卫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衣襟,红着脸道:“公主,男女授受不清。”
“医者有救无类,并无男女之别。”
“我已经剜了。”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人在身上绣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容九歉然道:“对不起。”
暗卫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都不放在心上,公主无需自责,反正,都被他们取笑惯了,公主若想知道他们的糗事,我也可以告诉公主。”
“嘿,”暗卫们急了,“你要是胡说八道,就让公主再你手臂上绣花,看你敢不敢剜了。”
气氛顿时松快了起来。
容九莞尔失笑,给那暗卫缝合伤口。
这些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感情亲厚,情谊深浓,也如寻常人一般,有悲欢喜怒。
陵月看沐风身上血迹斑斑,忧急道:“你哪里受伤了?”
沐风身上戾气寒意已散,柔声笑道:“这些都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这么多人,陵月也不好扒了他的衣服查验,但看他神情轻快,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不由放下心来,帮着容九,给受伤的暗卫包扎伤口。
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去,等包扎好伤口,容九看暗卫之中,有前日进山探查的暗卫,便问道:“可找到萧家藏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