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道:“痛起来的时候,就想是针刺一样,连后心处都痛,有时候肩膀也痛。”
指下脉搏跳动,脉略弦,容九示意他张嘴,只见舌面有紫斑,舌苔薄白。
张大娘紧张问道:“公主,铁柱这病咋样了,有得治吗?”
容九收回手,提笔写药方:“铁柱这是气滞血瘀,寒痰壅塞,水饮留积胸胁,心血瘀阻所致,我开张化瘀通络,活血理气的方子,服用几帖,便可好转。”
张大娘神情一松,道:“铁柱这一痛起来,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这下好了,以后能睡个好觉了。”
容九取出银针,对铁柱笑道:“我先给你行针止痛。”
说着,用三棱针点刺十宣穴出血,随后又梅花针弹刺心俞、膻中等穴,再用烧烫的竹筒,拔吸出血。
等行完针,铁柱顿时觉得胸痛立止,大喜道:“公主妙手回春,不痛了。”
“再行针几次,加上服药,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铁柱一家感恩戴德,送着容九出了院门,陵月看她这么久没回来,正要让禁卫寻她,容九便掀帘进来。
陵月焦急道:“公主怎么现在才回来,刚才暗卫来报,说唐七通风报信,鸽子往盘龙山去了。”
“回来时,遇到张大娘,铁柱胸痛,我给行了几针。”容九收了伞,放在一旁,“唐七传信去盘龙山,我们之前的推测没错,他果然是萧家的人,隐藏在盘龙村,只怕也是阻止村民进山,那些枉死的村民,定是他下的毒手。”
陵月皱着眉,眉心满是忧色,凝重道:“沐风他们人单势薄,也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
容九心下担忧,却打趣道:“还不是他的人,就这般紧张了,若是成了亲,岂不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要是能平安回来,我情愿一辈子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如此貌美动人,他怎么放心让你守寡,便宜别人,别担心了,午膳吃了吗?我好饿,一起吃吧。”
陵月闻言,立马让人端着午膳进来,陵月有些食不下咽,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容九盛了一碗汤给她,宽慰道:“你只有尽快养好身子,才能助他一臂之力,你之前也是宫廷暗卫,能成为宫廷暗卫,岂会没有自保的本事?他们身边都带了火铳,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陵月点了点头,将碗里的补汤全都喝了:“公主说得对,我要尽快养好身子,等伤势痊愈了,便能与他携手杀敌。”
两人刚完午膳,有禁卫进帐禀道:“公主,外面来了好多村民,有事求见公主。”
如今村中并无大事,容九心下疑惑,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禁卫摇头:“他们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陵月之前烹了果茶,舀了一盏递给容九,容九抿了一口,才对禁卫说道:“请他们进来。”
“是。”禁卫转身出去,掀开帐帘,请村民进来。
容九抬眼看去,来了不少的村民,一个个神情忐忑而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