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怒喝,立马有禁卫进殿,朝容九拱手请罪:“公主,得罪了。”
“父皇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容九情急之下,当即跪了下去,楚帝气坏了:“胡闹!你给朕起来!”
容九倔强道:“父皇答应,我就起来。”
楚帝瞪着她:“你这是拿小皇孙逼朕,是不是?”
“那父皇是应,还是不应?”
“赵公公,把沈丞给朕叫来!”
楚帝又气又无奈,吩咐赵公公去召沈丞进宫,赵公公看了看容九,和蔼道:“雪灾未停,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陛下也是担心公主,外面冰天雪地的,公主身子骨又弱,如何经受得住?”
赵公公一边劝着,一边扶她起来:“公主听老奴一句劝,您腹中的小主子,还未满百日,出不得半点差池。”
楚帝眼底虽有薄怒,却也是疼惜隐忧。
容九走过去,在龙榻上坐下,抓着楚帝的衣袖摇晃:“我有孕在身,行事自会有分寸,我不会乱跑的,就在盘龙村给百姓治伤诊病,我身为医者,又贵为镇国公主,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而见死不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给这个孩子积福,父皇,好不好?”
楚帝见她如小女孩般求乞,心口霎时一软,却没有松口:“不行就是不行,你别胡搅蛮缠。”
容九又坐近了些,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父皇不让我去,我也会想办法折腾,若是被萧家利用,岂不又再生乱子?我只是想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祉,不然,又怎么对得起,父皇亲封的这个镇国公主的尊号?我从未求过父皇任何事,父皇就遂了我的心愿,父皇,父皇,好不好?好不好嘛,父皇......”
楚帝心软,无奈道:“你劝得了朕,沈丞那里,你如何交代?”
容九狡黠一笑:“先斩后奏,他还能把我抓回来不成?就算他秋后算账,父皇您也会护着我的,天大的事,有父皇在,都是小事,父皇可是我的护身符。”
楚帝气笑,神情之中,却满是宠溺:“你这孩子,朕真是把你惯坏了,都是要做母亲的人,还这般胡闹。”
楚帝答应了,派了几个太医随行,容九让陵月回去收拾东西,自己则去了大理寺。
嘴上虽那么说,但还是担心美人相公会秋后算账。
屋外的游廊上,容九笑盈盈地走来:“相公,”
沈丞从卷宗里抬起头来,扬起笑容,示意她坐在他身边:“为夫才刚来大理寺不久,怎么变得这么腻人了?”
容九忐忑地说道:“盘龙村发生雪灾,我向父皇自请去赈灾,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沈丞脸上笑意淡了下来,深深看她:“朝中人才济济,何须你自请赈灾?可是沐风回来了?”
容九点头,握着他的手:“盘龙山有阴兵借道的传闻,事情如此诡异蹊跷,萧家必定是藏兵此处,我带陵月沐风过去探查一番,我保证,我只在村里给百姓诊病,绝不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