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惊疑不定,又看阮成峰脸上指印分明,想是被阮靖打了,这才出手报复。
“阮公子,这账册可是真的?”
阮成峰道:“陈大人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吗害你?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责,不论这账册是真是假,你只管禀明陛下,届时自有人查,与御史台何干?”
“这些贪官污吏,盘剥百姓,简直罪无可赦,明日早朝,本官定当禀明陛下,阮公子只管放心。”
阮成峰从御史台出来,没有回阮家,而是去了醉红楼。
他是醉红楼的常客,醉红楼的小厮听见有人敲门,骂骂咧咧地过来开门,一看是他,立即谄媚笑道:“阮公子怎么来了?这天还没黑呢。”
阮成峰扔了锭银子给他,直往楼上走:“莺儿和燕儿受了委屈,小爷,我得来哄哄,顺便把蝶儿花儿,也给小爷叫起。”
“好嘞,阮公子您稍等。”
阮成峰在醉红楼寻欢作乐,阮靖发现账册不见了之后,连忙去找,结果整个阮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阮靖料想是刚才出手教训那逆子的时候,掉到地上,被他捡到了。
阮靖满脸阴郁:“把那逆子给我叫来!”
小厮应声下去,很快又折回来:“老爷,大公子不在屋里。”
“那逆子不在府中,去了哪里?”
“不知道。”
“找,给我找,一定要把那逆子给我找回来!”
这账册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他倒省得费心,就怕到了宁王府手上,那就完了。
阮成峰身边的小厮,知道他常去醉红楼,果然在醉红楼找到了他。
“公子,老爷正找你呢,你赶紧回去。”
莺儿喂了阮成峰一杯酒,娇媚地依偎在他身上:“公子才来,可不许走。”
阮成峰在她腰上揉了一把:“本公子还没好好给你压压惊,可舍不得走。”
“公子,你好坏。”
“公子,人家刚才也受了惊吓。”
“我的小心肝,本公子现在就给你压压惊。”阮成峰一把将燕儿也扯进怀里。
小厮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公子,你就跟小的回去吧,小的求求你了。”
莺儿记恨他刚才把她扔出阮家,让她丢了颜面,在阮成峰身上蹭了蹭:“公子,他这么扫兴,奴家不想看到他。”
阮成峰凶神恶煞地瞪着小厮:“你再给小爷废话,小爷就把你扔下去,滚!”
这里可是二楼,要是被扔下去,不死也残废。
小厮见心里惊颤,既然阮成峰要作死,他也拦不住,连忙回去禀报阮靖。
“老爷,公子在醉红楼,小的劝不动。”
难道那账册,并不是被那逆子捡到了?
阮靖冷然沉吟,小厮看他没有其他的吩咐,便退下了。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陈大人呈上账册的时候,阮靖神色复杂。
这账册,是如何到了御史台的?
陈大人义愤填膺道:“陛下,朝中有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账册上的名单,从三品大臣,到地方官员,足足数十人,全都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