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道:“四皇叔刚才是不是和云王爷商议,如何扳倒安平公主和宁王府?”
陈掌柜点头,虽收敛了肃杀之气,神情之中,却还是一片冷然:“陛下念着骨血之情,饶她死罪,但这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胆敢谋害姝儿,就不能让她活着离开长安。”
“安平公主和宁王府,我已经布局周全,等沈丞和七哥回来,就能收网。”
两人闻言皆是一震,陈掌柜眼底有亮光在跳动,激动道:“洵儿还活着?”
“嗯。”
陈掌柜瞪眼,抱怨道:“我可是你四皇叔,你连我都瞒,凭你我的交情,你说,你是不是过分了?”
容九扬唇微笑:“七哥所谋之事,颇为凶险,只有死人,才没人防备,朝堂之人,兴风作浪的人不少,还各有谋算,萧丞相还曾让阮靖上门试探,四皇叔,我也逼不得已,你就消消气,等七哥回来,我让他给你负荆请罪。”
“他给我负什么荆,请什么罪?瞒着我的人,可是你!”
云王爷却对容九佩服不已。
她以一己之力,布了这么大的局,连萧丞相都瞒过了。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哥先一步察觉一线天有埋伏,便想了一出金蝉脱壳,如今他已暗中潜进岭南,收集岭南王府的罪证,岭南王除了私采金矿,还私建军队,父皇一旦治罪,岭南王府必反,这一战避免不了,我们要速战速决。”
不然,战祸一起,百姓生灵涂炭,萧家再伺机而动,朝局就更乱了。
最重要的是,云瑾正助北燕,攻打西凌,东周还一直虎视眈眈。
云王爷目光微沉,问道:“岭南王府有二十万重兵,你可有万全之策?”
“虽然岭南王谋逆,挑起战祸,但岭南的百姓是无辜的,我一直在想两全之策,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岭南,所以,未曾在朝堂上,提及岭南王府私建军队一事,就怕岭南王狗急跳墙,举兵谋逆,如今,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还需四皇叔和云王爷相助。”
陈掌柜道:“于公于私,燕王府都不会置身事外,说吧,想要我做什么,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容九把计划告诉两人,云王爷神色震动,看着她的目光,不由更深了些。
陈掌柜瞧着他的神色,一副“我家侄女最优秀”的神情:“你怎么这副表情?我觉得九娘这计策,一定能兵不血刃地拿下岭南。”
云王爷笑道:“公主虽为女子,却足智多谋,胸有丘壑,着实让本王佩服,陛下封公主为镇国公主,实乃社稷百姓之福。”
“王爷谬赞了,我再足智多谋,若非大家同心协力,仅凭我一己之力,也难以跟二十万重兵抗衡。”
“巾帼不让须眉,公主谦虚了。”
容九笑了笑,问气北燕战事:“算算时日,瑾世子应该早就到了燕州,可有军报传回?”
“昨日已有捷报传来,瑾儿已经攻下临汾城,叶锦歌如今是腹背受敌。”
“西凌有何动静?凌帝可让凌云夙发兵出战临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