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满脸阴云地回到宁王府,愤恨道:“姐夫私采金矿,被容九抓住了把柄,这贱人记恨我除掉老七,向父皇提议,让我去岭南彻查此事。”
萧若心惊不已。
容九竟然让人潜进岭南,暗查岭南王府的把柄,私采金矿一事,证据确凿,却还让宁王前去岭南,真是布了一个好大的局。
容九比萧丞相还难对付。
“容九手上有证据,岭南王府怕是保不住了,你此去去岭南,定要想好万全之策,若当真保不住,”萧若目光沉沉,默然了许久,下定决心说道,“那便不保了,绝不能再让你父皇,对你心生嫌隙。”
宁王面容紧绷,有些铁青,阴郁道:“今日早朝,有大臣请旨立我为太子,父皇却对我颇为疏冷,若没了岭南王府的势力,立储一事,恐生变数。”
萧若脸上神情变幻,皱眉道:“你是说,陛下对立储一事,另有人选?”
“母亲,将岭南王府治罪,等于自断根基,到时候,别说扳倒萧家和容九,就是太子之位,我们都没能力去争,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容九竟然会从岭南王府下手,既然你父皇已经下旨,你即刻前往岭南,岭南王府世代镇守岭南,树大根深,仅凭私采金矿一事,还动摇不了。”
“母亲的意思是?”
萧若苍白的脸上,神情沉静,不疾不徐地说道:“岭南王手握重兵,那些是陛下的兵,却也是岭南王府的私兵,加上这些年,不断地招兵买马,岭南王府手中的兵,远远不止那二十万。”
宁王悚然一惊,心跳一瞬跳得飞快:“母亲是要岭南王府自立为王,举兵谋反?”
萧若紧抿住自己的唇,沉沉道:“那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行此险招,此事先不必和岭南王提起,你到了岭南之后,看岭南王有何打算。”
“是,母亲,我知道了。”
萧若抬眼,露出慈爱的目光,叮嘱道:“路上小心。”
宁王点头:“母亲,我走了。”
“去吧。”
宁王一走,萧若脸上神色微微一敛,对冯嬷嬷道:“去萧家,请玉儿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冯嬷嬷去了萧家,守门的小厮前来禀报,青栀道:“小姐,宁王府贼心不死,又想来算计我们,这次一定又是鸿门宴,小姐千万别去。”
萧玉沉吟道:“姑母不是安平公主,我也不是大嫂,鸿门宴又何妨?”
“小姐,”
“备车。”
“是。”
萧玉知道萧若找她是为了何事。
宁王府和岭南王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岭南王府出了事,连带着牵扯上了宁王,萧若为了宁王的太子之位,想要拉拢她了。
到了宁王府,冯嬷嬷引着萧玉去见萧若,萧若在床榻旁的矮凳上坐下:“姑母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太医说调养些时日,就没事了,玉儿,”萧若伸手,想去握萧玉的手,萧玉避开了,萧若僵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还在怪姑母,怪姑母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了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