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大哥还要心存侥幸?你走私军械,伪造账册,处处陷害七弟,如今,铁证如山,还不知悔改,你以为这样,便能推脱一切罪责?”
凌云湛温淡地看着凌云郯,却只看到他眼底怒恨的冷光,不由哂笑,转头去看裴琰:“裴少卿,”
裴琰颔首,捧着一个小箱子,呈给凌帝:“陛下,这些便是郯王走私军械的罪证,这些账册记录着这些年走私数目金额,还有郯王和慕容白往来的密信。”
凌帝翻看了几本,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的账册,就砸向凌云郯:“逆子!”
凌云郯骇然跪地,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父皇,儿臣身为西凌皇子,如何会走私军械给外邦,此人一定是被收买了,儿臣实在不知这些账册是怎么回事。”
凌帝闻言,怒气更盛:“逆子,你还要狡辩,这些账册和密信,你,”
“陛下,”赵宗泽颤声打断,仰起头,决然道,“是臣假借殿下之名,勾结慕容白,一切与殿下无关。”
凌云湛皱眉,提醒他道:“构陷皇子,走私军械,你可知是何罪名?”
赵宗泽深深伏身,跪趴在地上,闭上眼睛道:“陛下,臣认罪。”
凌帝冷怒道:“乱臣贼子,朕的皇子,你也敢构陷,朕要你诛九族,满门抄斩。”
赵宗泽瘫倒在地,这个结果,他早已料到,所幸已经安排家里离开。
这时,凌云夙忽然入殿,凌帝睨着他,不悦道:“朕命你禁足府中思过,你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凌云湛道:“昨日,儿臣本想劝大哥悬崖勒马,谁知儿臣一离开,大哥便召见赵大人,随后,赵大人连夜安排家人离开帝都,事出紧急,儿臣不想打草惊蛇,便请了七弟帮忙。”
赵宗泽闻言,惊得抬起头,脸色煞白地看向凌云夙:“殿,殿下,”
凌云夙对凌帝道:“父皇,赵家上下,已经全部看押起来,听候父皇发落。”
“来人,将赵宗泽拖出去,凌迟处死,赵家上下立斩不赦!”
凌帝目光如鹰,声音冷厉,令人胆寒。
赵宗泽惊骇至极,颤声叫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郯王,是郯王要罪臣一力扛下所有的罪名,所有的事情,都是郯王指使的,罪臣有罪,不敢求陛下开恩,只求陛下能饶罪臣家人一命。”
凌云郯心神大乱,慌张道:“父皇,赵大人血口喷人,还请父皇不要信他的一面之词,此事与儿臣绝无半点干系。”
凌帝满脸阴沉,神情难测,含元殿上,死寂一片。
裴琰出声道:“陛下,昨夜臣去通宝钱庄提取账册,郯王殿下派人暗杀,他身边的侍卫,以及十数个黑衣人,尽数被擒,已经招供了。”
凌帝目光沉沉地扫向凌云郯:“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凌云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上血色尽失:“父皇,儿臣,儿臣,”
凌云郯惊慌得不知如何辩解,凌帝阴沉开口道:“将这逆子废为庶人,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