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回来,看见沈文弘,自然也知道萧家要血洗沈家的事情,难怪那几日,他总是心里不安,原来不是萧家要之置于死地的人,不是容九,是沈大福和李氏他们。
萧家也要容九也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沈丞一踏进寝殿,就看见容九坐在窗下的软榻上,手里握着个茶盏,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一看她的神情,沈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九,”沈丞轻唤一声,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此事与阿九无关。”
“但却是所我所累,听沐风说,二哥受了很重的伤,爹和娘也受了伤,暮儿他们和大哥,若不是在书院,只怕也要受伤,还有二嫂,二嫂怀有身孕,若是有个万一,相公,我......”
容九眼底水雾氤氲,双手无意识的收拢,因为攥得太紧,连指节都微微泛白。
沈丞怕她捏碎茶盏,伤了自己,连忙将她手里的茶盏拿出来:“阿九,都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没事,别再责怪。”
容九眸色如霜,声音带寒:“过不去,永远都过去,这个仇,我要萧家,用血来还,要它门衰祚薄,凋敝伶仃。”
“为夫帮你,阿九,这个仇,我们一起报。”沈丞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将她看在眼中,目光柔软深情,“为夫想要从前的阿九,顽劣的,跋扈的,善妒的,但始终恣意快活的阿九。”
“你这是夸我吗,没一句好话。”容九被他气笑,心中的自责难过散了些,连眼底的冷煞之气都隐去了。
沈丞唇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抬手轻抚着她的眉眼:“那样的阿九,意气风发,笑意动人,心里只有为夫一个。”
容九一笑:“醋坛子。”
指腹抚过她的唇,沈丞低下头,温柔地贴了上去:“阿九,好甜。”
容九环住他的脖颈,与他唇齿相依,将他扑在了身下。
沈丞笑着凝视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容九双手撑在他耳边,低头看他:“小月儿找到了美人蛊的幼卵,”
“阿九,”沈丞打断了她,目光里,带着些许幽怨,“你将为夫扑倒,就是为了说这个?”
容九这才发现,自己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还真是令人脸红心跳:“你又不雌伏,不说正事,还能干啥?”
沈丞抱着她坐起来,笑道:“为夫只是心疼阿九体力不济,等哪一日阿九不求饶了,为夫便是雌伏一回,又何妨?”
是她体力不济吗?有他那么能折腾的吗?
她不求饶,还能下得来床吗?
容九撇了撇嘴,又说回正事:“这一次,我不但要断了萧家在后宫的势力,我还要萧夫人的命,就当是我送给萧家的谢礼。”
“阿九打算如何做?”
“明日,我进宫,”容九忽然顿住了,笑得荡漾,“你要是肯雌伏,我就告诉你。”
她可没忘记,上次查薛家旧案的时候,问他如何让楚帝下旨重查,他是如何要挟她的。
沈丞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意,满心欢喜,这才是他的阿九。
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沈丞淡淡道:“不用了,反正迟早也会知道的。”
容九傻眼了。
还有这种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