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卫入殿,有些为难:“魏统领,得罪了。”
“我自己走。”魏峥道。
容九自然明白楚帝的用意,但还是出声了:“且慢!”
楚帝目光沉沉地看过来,沈丞在一旁缓声道:“此事颇为奇怪,整个寝殿,只有床榻上有水,其他地方却无半点水迹,如此蹊跷,陛下不如等查清原委,再责罚魏统领。”
楚帝看了眼沈丞,又看了看容九,容九点头。
楚帝目色沉了下去:“沈卿可发现了什么?”
“被褥湿成这样,一定是往床榻上倒了很多水,如此一来,不可能不惊动太后,可太后却一无所觉。”说着,沈丞走到床榻边,摸了一下被褥,“这水冰凉彻骨,比井水还冷。”
太医令正在一旁给萧太后诊脉,楚帝问道:“太后可是被人下了迷药?”
太医令道:“回陛下,并无。”
容九挑眉一问:“如此诡异古怪,莫不是邪祟作乱?”
张嬷嬷闻言,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啊”地低呼了一声。
容九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没事。”张嬷嬷慌忙摇头。
“说!”楚帝沉声淡喝。
“老奴早上进殿叫太后起来,看到,看到,”张嬷嬷呼吸一紧,惊惶至极,连声音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看到有一行湿漉漉的脚印,从殿门处,一路停在床榻前。”
有胆小的宫人,忍不住惊呼道:“鬼,寿康宫闹.....闹鬼了。”
除了鬼魂作祟,如何解释种种蹊跷之事。
这时,萧太后醒了过来,整个人面无人色,骤然听到闹鬼,惊惧地大喊大叫:“来人,有鬼,有鬼......”
只要一想到,和尸体躺了一整夜,萧太后浑身发颤,近乎崩溃。
“太后,太后,”
张嬷嬷连声安抚,萧太后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
“父皇,既然是鬼魂作祟,便也怪不到魏统领身上,毕竟魏统领也不是道士,没有抓鬼的本事,只是,哪里都没闹鬼,偏偏寿康宫闹鬼,”容九顿了顿,看向萧太后,“太后,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你,是你......”萧太后嘴唇颤抖,又惊又怒。
容九笑得意味深长:“冤有头债有主,这世上,自有天理公道,太后,你说是吗?”
是这个贱人,一定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萧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容九缓缓走近,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萧太后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众人以为她在为萧太后诊脉。
容九却压低了声音,扬着唇冷笑道:“太后杀了嘉妃,又杀了红蕊,我没有证据,奈何太后不得,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拿她们的尸身来吓你,你没有证据,也一样奈何我不得。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从来不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套,因为我怕你活不了那么长。”
“你......你滚,滚!”
萧太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容九紧紧地握住,容九悠悠笑问:“知道我昨夜为何不取你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