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公主在,就是死了,也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区区一个昏迷,还能难倒九公主?
赵公公心里冷笑一声,带着萧诀和游医进了太极殿,太医令已经站殿上了。
百官看着萧诀是被抬进来的,一时心思各异。
游医跪地行礼:“草民游三见过陛下,”
“平声吧。”
“谢陛下。”
楚帝目光一扫:“太医令,”
“臣在,”
“萧诀到底所犯何病?”
太医令迟疑了一下,说道:“萧大公子是惊吓过度,引起的疯症。”
楚帝淡淡地看了眼萧丞相,挑眉问太医令:“不是风寒?”
“臣不敢欺君,萧大公子并非感染风寒。”
“哦?”楚帝颇有深意地问了一句,“此前,萧爱卿质疑太医令,说人有失手,太医令也难免不会误诊,莫非太医令如今连是不是风寒,都诊断不出了?”
太医令惶恐,赶紧道:“近来,每到子夜,女鬼复活,萧大公子的病情,便一日比一日严重,时常胡言乱语,九公主医术精湛,是风寒,还是疯症,九公主一诊便知,臣如何敢妄言?”
容九懒散地坐在椅子里,看着游医:“能入丞相府为萧大公子诊病,想必游大夫,必是医术高超之人,不知游大夫可诊出萧大公子所患何病?”
游医不敢隐瞒,低头道:“如太医令所言,因惊吓过度,而引发的疯症。”
容九眼底露出颇有兴味的笑意:“既然太医令和游大夫都已诊断,萧大公子犯了疯症,丞相为何要欺君,说是风寒?莫非是做贼心虚?”
萧丞相神情如常,语气平缓,请罪道:“臣欺君,臣有罪,但臣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犬子无故犯了疯症,并非是惊吓过度,而是有人下毒,臣一直暗中在追查此事,以防被下毒之人察觉,才故意说是风寒。”
“下毒?”楚帝又看了眼太医令。
太医令觉得自己额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斟酌着开口:“萧大公子的脉象确实有些奇怪,但诊不出中毒的迹象,臣也不敢妄言。”
“既然连太医令都不敢确诊,萧爱卿为何会以为萧诀就是中毒?”
“游大夫虽是坊间游医,但医术造诣颇高,若不是他,臣也不知,有人为了对付萧家,如此不折手断。”
游医接着道:“此毒颇为刁钻,似毒非毒,医毒不分家,草民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毒术,才敢肯定萧大公子是中了毒。”
百官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容九。
太医令能掌管太医署,绝非泛泛之辈,他又是前太医令,慕容老爷子的高徒,如果连他都不敢确诊,医术必在他之上,放眼整个长安,唯有九公主。
况且,九公主和萧家势成水火,沈丞又奉旨彻查此案,很难说,不是她所为。
百官心里猜测纷纷,容九慵懒地喝着茶,淡淡道:“萧家权倾朝野,丞相又贵为百官之首,本公主还以为,丞相受群臣拥戴,没想到,竟有那么多人不服萧家,萧家失德,丞相可要好好反省反省,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