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萧丞相脸色沉郁地回了丞相府,萧诀也是一脸的阴怒:“父亲,沈丞还揪着当年的案子,再这么查下去,迟早要被他查出什么来。”
萧丞相目光阴郁:“他这么喜欢查,就让他查个够,本相倒要看看,是他查出真相,要了你的命,还是本相先要了他的命。”
“父亲打算如何行事?”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为父自有安排。”
萧诀看他面有愠色,想着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父亲,陛下近日来,抄了不少大臣的家,难道他是想杀光满朝重臣不成?”
萧丞相面如寒霜,阴霾深浓:“他这是在剪除我们萧家的羽翼。”
“陛下头疾无医,只能服用国师的丹药压制缓解,等过了个几年,丹毒发作,太子登基,朝堂后宫就全掌握在萧家手里,到时候再逼太子禅位于萧家,我们萧家大业可成,如今这一切,全被容九给毁了。”
萧诀脸色越来越阴冷,几乎阴怒到了极点。
萧丞相眼底寒意丛生,问道:“宁王近日都在做什么?”
萧诀露出鄙夷的之色,冷嗤道:“那个废物还能做什么?陛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许他入朝议事,整日借酒消愁,烂泥一摊。”
那日被萧若骂醒之后,宁王便重燃斗志,所谓的借酒消愁,不过是做个外人看的。
这些年,宁王也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很快便查到账本是萧家让人送到他手上的。
宁王心底大震,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是舅父?舅父为何要害我?他这般算计我,对他,对萧家有什么好处?一定是容九,她想挑唆我和萧家反目,这个贱人,心思诡谲,诡计百出,一定是她,说不定这本账册就是她给本王的。”
暗卫道:“这本账册,是萧家安插在晋王府的细作收集的,不像是九公主的手笔。”
宁王眼底瞬息万变,许久,冷静下来,抬头看向了萧若:“母亲以为呢?”
萧若眼底恨意隐现:“皇儿,萧家靠不住了。”
“母亲何出此言,难道,”宁王眼底掠起惊涛骇浪,怔怔地问道,“母亲早就知道了?”
难怪那日他要去找萧丞相,母亲阻止了他。
“当日只是猜测。”
“母亲,舅父为何要这么做?”
“萧家要谋的,是这天下。”萧若看着宁王剧变的脸色,叮嘱道,“他日遇到你舅父,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马脚,不能让你舅父知道,你已经发觉萧家的野心,你还要像以前一样,信任他,依仗他,等时机成熟,利用萧家,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宁王绷紧了脸,震惊过后,浮起一丝怒恨:“萧家的野心,皇祖母知道吗?”
萧若嘲讽地笑了笑,神情有些悲凉:“没有姑母授意,你舅父如何敢对你阳奉阴违,皇儿,我和你,从始至终,都是萧家的一颗棋子,如今你我接连被废,已是一颗废棋了。”
“为什么?我是皇祖母的亲孙子。”
“可是你流着皇室的血。”
“母亲,连萧家都靠不住,我还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