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当初贵为皇商,是何等的风光,自从皇商的名号被夺,酿酒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吴贵人虽然是宫里的娘娘,但也只是个贵人,楚帝这些年不近女色,吴贵人位份低微,连被宠幸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替吴家东山再起。
萧皇后让宋嬷嬷来传召时,吴贵人心里狐疑,揣摩不透萧皇后的用意。
到了凤仪宫,吴贵人越发的谨慎:“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吴贵人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暗暗瞧着萧皇后的神情,却如坐针毡。
萧皇后端着茶盏,慢悠悠地饮着茶,许久才开口:“本宫听闻,吴家当初派人去长乐县,想要镇国公主的果酒方子,结果不但旁支折损了,连皇商的名号都被夺了,可有此事?”
吴贵人心里一紧,却隐隐明白。
萧皇后跟镇国公主有仇,是想借着她和吴家,对付着镇国公主,如果事情办得漂亮,令萧皇后满意,吴家不但能重新夺回皇商的名号,她也能晋升位分。
“确有此事,家父想要重金买下公主手上的果酒方子,公主不愿,又因先前和旁支结下仇怨,便使诡计陷害吴家,吴家落此境地,是吴家命运不济,公主如今得陛下宠爱,吴家更无出头之日。”
吴贵人倒是个聪明人,这话说得虽有攀附之心,但不是正好能为她所用吗?
萧皇后从茶盏里,抬起目光,别有深意地扫了吴贵人一眼:“镇国公主今日提着几坛桃花酿进宫,哄得龙心大悦,已经答应封为贡酒,吴家若是想夺回原有的一切,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吴贵人神情微动,恭谨道:“公主手段诡谲,吴家在她手上栽了一次,还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萧皇后的神色里,泛出一丝冷意:“她想在长安开个果酒铺子,已经让身边的人回桃花村,运些果酒来长安,路途遥远,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吴贵人领会其意,目光亮了亮,趁势表了一番忠心:“多谢娘娘赐教,臣妾铭感五内,他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娘娘大恩。”
萧皇后垂着眸,悠悠然地喝着茶,吴贵人见状,福身行礼,退出了凤仪宫。
宋嬷嬷看着吴贵人走远,心里甚是不解:“吴家不过是一颗小卒,根本对付不了镇国公主,吴贵人既无世家支持,又不得圣宠,娘娘为何还会选中她?”
“小卒也有小卒的用处,吴家对付不了容九这个贱人,却能让她自乱阵脚,只要她乱了,萧家才好暗中谋划。”
“娘娘高明。”
“摆膳吧。”
“是。”
宋嬷嬷正命人摆膳,太子来了。
萧皇后露出温和的笑意:“皇儿来的正好,今日便留下来,陪母后一起用膳。”
太子笑道:“儿臣很久没陪母后用膳,是儿臣不孝。”
“你政务繁忙,哪能天天来陪母后用膳。”
太子给萧皇后夹菜,说道:“母后,儿臣想立容云倾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