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倾一看她神色,便猜到她心中所想:“你若出事,我又如何能撇清干系?办法我都替你想好了,只要你行事隐秘一些,不会查到你头上的。”
谢锦月:“什么办法?”
“我听说,魏家驯养了一只老虎,那老虎温顺听话,能表演不少节目,春日宴上又如何少得了它来助兴,届时,若是老虎突然发狂,”
容云倾扬唇微笑,没有再说下去,谢锦月却已是心下了然。
容云倾看她不说话,唇角仍挂着浅浅的微笑,起身告辞:“机会送到眼前,锦月小姐可要把握住了。”
谢锦月抬起头,什么也没说,只道:“容大小姐慢走。”
回到马车上,容云倾眼底闪过轻蔑冷笑。
她赌谢锦月一定会出手。
连亲生父亲都想置她于死地,她再不为自己谋算,还有何未来可言?
只要谢锦月在春日宴上,对容九下手,不管事败与否,她都能撇清干系,只要她咬死不认,谁能将她治罪?
谢锦月犹豫不定,便去找谢锦阳商量。
“哥哥,你说此事真能成吗?”
谢锦阳眼底染着冷意:“容云倾这是在借刀杀人,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次机会,若真要出手,还要从长计议。”
谢锦月和谢锦阳正商量着,如何在魏家的春日宴上,要了容九的性命,那边魏家的请帖,已经送到了楚王府。
陵月在一旁烹茶:“这些宴会无聊无趣得很,公主当真要去?”
容九一手支颐,一手屈指轻叩着案面:“你家公主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既然魏家有心示好,本公主又何必再多树一个敌人。”
陵月将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不论魏家和萧家斗得如何厉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魏家一定会邀请萧家,奴婢担心萧玉会对公主不利。”
容九捧着茶盏,轻抿一口:“萧玉可没那么蠢,在魏家对我出手,不是明摆着送把柄上门吗?”
“可是也不能不防。”
“魏家会邀请容家吗?”
陵月点头。
容九摩挲着茶盏,若有所思。
赵氏死后,梅氏被扶正,被欺压了这么多年,一朝扬眉吐气,一定会赴宴显摆。
而且,魏家邀请的,都是名门望族,真是结交的好机会,容青山一定会让梅氏,带上容云倾,一起参加魏家的春日宴。
容云倾最擅长的,便是挑拨人心,借刀杀人。
容九敛下眼底深光,抿着茶,问道:“听说,魏翎和谢锦月交情深厚,情如姐妹。”
“据传回的消息说,谢锦月不知怎么惹怒了谢慎,差点被谢慎掐死,谢锦阳请了大夫,这事被容云倾知道了,她去了趟武安侯府,奴婢以为,她一定是挑唆谢锦月,对公主下手。”
“容云倾几番行事事败,如何会想不到有人盯着尚书府,她找谢锦月谋事,应该行踪隐秘才是,可如此明目张胆,怕是另有谋算,不论是谢锦月弄死我,还是我弄死她,我与武安侯府的仇怨,只怕是越结越深,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