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被呛得面色涨红,章御史的脸色也没见有多好看,整个御史台都被怼得夹起尾巴,楚帝心情舒畅啊。
“既然李爱卿在兵部呆腻了,想去御史台,朕准了。”
谁想去御史台!
谁特么想去了!
兵部掌握兵权,御史台能与之相提并论吗?!
李侍郎急了。
他在兵部奋斗了一辈子,费了多少心思,才爬上兵部侍郎的位置,镇国公主一句话,他就被贬去御史台了。
“陛,陛下,臣.....臣......”
容九笑着出声:“父皇皇恩浩荡,李大人还不快谢恩,莫非是对父皇......”
“臣叩谢陛下隆恩。”
李侍郎急声道,老泪纵横,感恩戴德。
就怕她再多说一个字,连御史都没得当了。
满朝大臣都傻眼了。
不是要将镇国公主之罪吗?
怎么反而拔出萧家在兵部的势力?
萧丞相咽下一口老血,面容沉寒:“公主果然能言善辩,你谋害玉儿,事实俱在,不知还要如何狡辩?”
容九笑盈盈地看向太医令:“太医令可否还记得,你想留下观摩时,本公主说了什么?”
太医令颤了颤,抬眼看了萧丞相一眼,嚅了嚅唇,结巴道:“公.....公主,公主说,萧家遭....遭了天.....谴,无所恕也,我留下来也好,免得萧小姐有个好歹,皇后还以为是公主没有尽心救治。”
“丞相大人听到了,若本公主有心暗下毒手,就不会留太医令观摩,萧小姐病情反复,是萧家遭了天谴,我听说太后到护国寺后,一直以身子不适为由,连一篇经文都不曾吟诵过,可能是太后祈福不够尽心,萧小姐才遭了神罚,本公主的医术再天下无双,也不能违逆天意。”
“一派胡言,所谓荧惑降世,邪祟作乱,全是国师欺君之言,萧家何来的天谴?”
容九言笑晏晏,问道:“可国师不是自杀的啊,而且,寿康宫也是被雷劈塌了。”
一股郁气憋在心口,萧丞相终于也体会了一把,何为作茧自缚,真是老血都要呕尽了。
容九又道:“说起国师,父皇,儿臣有一事禀奏。”
“何事?”
萧丞相突然眉心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九唇角微勾:“丞相大人刚才说,萧夫人请我出手相救,我不但不救,还将她羞辱了一顿,丞相大人当真是好笑,你我势成水火,连萧夫人都说,我与萧家各自为政,你死我活,既如此,我为何还要救萧小姐?丞相大人,我长这么大,不说见惯世情,但你真的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无耻到令我发笑的人。”
百官闻言,看向萧丞相的目光,顿时都不一样了。
萧家算计镇国公主的时候,也是狠辣到要将人置于死地,两家势成水火,既然要上门求人,便该做好被羞辱的准备,如今又在御前,在百官面前,怒斥镇国公主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有失一国丞相的风范。
丞相为百官之首,竟然如此小人之心,简直丢尽了萧家的颜面。
萧家祖宗要是泉下有知,也该被气活了。
楚帝瞥了萧丞相一眼,龙心大悦,问道:“此事与国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