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眸光熠熠:“我本想着,把赵氏谋害王宝珠的事情捅出去,却不及相公这一招借刀杀人。”
沈丞温润的指腹,轻抚过她眉间:“阿九这眉头一皱,为夫就心疼了。”
容九拿脸蹭了蹭他的手心:“沈丞,有你在身边,真好。”
沈丞抿着唇淡笑,微扬的唇角满是宠溺:“既然知道为夫的好,阿九夜里便该热情些。”
容九脸颊一烫,整张脸,埋在他手心里:“相公说什么,听不懂。”
沈丞愉悦地笑出声:“天气渐暖了,为夫只是想阿九夜里若是得空,给为夫缝件春衫,阿九在想什么?”
竟然被戏弄了,容九气恼地在他手心里,咬了一口,惹得沈丞更为愉悦:“莫非阿九是,”
“不是,没有,你别乱想,更不许乱说。”容九气鼓鼓地打断他。
“公主,沈大人,”苏嬷嬷端着两碗姜汤进来,“你们从外面回来,沾了一身的水汽,快喝碗姜汤去去寒。”
“谢谢苏嬷嬷。”
苏嬷嬷笑着一脸慈祥:“厨房里,已经备了热水,可要让人提进来?”
“不用了,等下我自己来,天色不早了,嬷嬷早点去歇下。”
“好,那老奴先告退了。”
容九喝了半碗姜汤,看着屋外的大雨:“这雨怕是要下好几天,不知安南那边怎样了?”
“楚王殿下带了不少的太医随行,别担心了,沐浴完,早点睡,我去提水。”
许是这一日,费了太多心神,容九一沾床,便有些昏昏欲睡,沈丞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容九嘟囔着:“你少折腾我一些,我就没这么累了。”
沈丞低着声笑道:“昨夜,是阿九太热情了,为夫情难自禁罢了。”
容九哼了哼:“是你哄我的,”
声音低了下去,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在帐内丝丝萦绕。
第二日,要护送萧太后去护国寺祈福,容九起了个大早,沈丞送她到寿康宫,才折道去了大理寺。
萧太后一看到她,脸色沉得难看,容九微微一笑:“近来雷雨颇多,也不知寿康宫,几时才能顺利建好。”
萧太后刚步上马车,闻言趔趄了一下,差点跌下来,好在张嬷嬷及时扶住了她。
容九笑道:“雨天路滑,太后还是当心些,天下百姓还等着太后祈福消灾呢。”
萧太后气得血气逆涌,进了马车,车帘被甩下时,好似带着一阵风。
萧玉跪在大雨中一整夜,整个人已经发起了高烧,马车行过宫门口时,她勉力抬起头。
一张惨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萧太后掀起车帘看见,心一阵阵地揪痛。
“玉儿,”
萧太后惊呼一声,要让马车停下,张嬷嬷连忙阻止了她。
“太后,不可啊,不可再授人把柄了。”
“容九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羞辱玉儿,羞辱萧家,哀家,哀家,”
萧太后气得狠了,有些喘不上气来,张嬷嬷赶紧给她顺气,劝道:“太后息怒,太医说过,你不能再动怒了,你若气倒了,谁给萧家讨回公道,萧小姐不能白白受这些罪,太后,你千万要保重身子。”
萧太后满脸阴鸷,恨恨说道:“你说的对,哀家绝不能倒下,哀家还要把容九那贱人挫骨扬灰,哀家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