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花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震颤:“沈解元,我.....”
沈丞眸中深冷一片,叫来下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扔出去。”
刘氏气得跳脚,叫骂道:“沈老三,你个不孝的畜生玩意儿,你敢!”
沈丞冷着声道:“下次,若她们再来药庄,直接打出去。”
“是,公子。”
下人按住刘氏的胳膊,就要把她拖出去。
刘氏扯着嗓子,专拣难听的骂:“李氏,你养了个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打雷的时候,怎么不被雷劈死?一家子的烂心烂肺,被雷劈死了才好。”
刘荷花吓傻了:“沈解元,”
沈丞面无表情:“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扔你出去?”
“坏女人,谁让你说我娘亲坏话,”沈暮凶巴巴地瞪着刘荷花,“我爹爹是有妻室的人,我娘亲是他的小心肝,小宝贝,你连我娘亲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长得好看的,才叫水性杨花,你这样的,顶多就是根狗尾巴草。”
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知道什么是水性杨花吗,竟然骂她是狗尾巴草?
刘荷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向不停叫骂的刘氏。
不是说容氏不能生吗?这牙尖嘴利的小萝卜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刘氏暴跳如雷,发了疯似的挣脱了开来,冲过去就往沈暮身上扑:“小杂种,没教养的东西,老娘撕烂你的嘴。”
奈何不了大的,就撕碎这个小杂种解恨,李氏的手,眼见这就要碰到沈暮的脸,容九猛地扼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掰,在刘氏的尖叫声,和清脆的咔嚓声中,手腕被掰断了。
刘荷花脸色发白,她还从来没见有哪个人,能徒手把人的手腕掰断的。
容九眼底的寒霜,冷寒彻骨,捏着刘氏的断骨处,整个人煞气冲天:“老子尊你是长辈,不想跟你计较,但你要明白尊老爱幼的道理,老子敬你,你对老子的儿子,就该慈祥一点,拿出做长辈的样子,别张口闭口都是污言秽语,老子的儿子是沈家的小公子,矜贵着呢。”
刘氏活了一辈子,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哪遭受过这种罪,整个药庄都能听到她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碎了。”
“敢觊觎老子的男人,碎的,应该是你的脖子。”
“不,不要!”刘氏大骇,惊恐地看着容九,“我再也不打什么歪主意,老三是你的,你不要捏碎我的脖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容九冷笑着收回手:“一把年纪了,骨头松得很,一捏就碎了,没事就在家好好享享儿孙福。”
沈暮惊呆了,娘亲简直太威武了!
刘氏浑身发颤,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吓的,刘荷花也被她的煞气震到,心底一阵发怵,双腿发软地扶着刘氏离开。
“你知道妾是什么吗?”容九突然问了一句。
刘荷花顿住脚步,抬头看她。
“妾是低贱的玩意儿,想发卖就发卖,想打杀就打杀,甚至可以当做一件玩物,送给别的男人玩乐,”容九勾着唇,万分同情地看着她,“你到底怎么得罪刘氏,她这么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