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行针止痛,”容九似笑非笑地看着元瑢,“行针时,比这痛上百倍,你可能忍?”
痛上百倍?
元瑢心底发怵,可如果不行针,不就露馅了吗?
元瑢硬着头皮道:“九娘,我不怕疼,你行针吧。”
其他人服下天花药,都已经退热止疼,容九如何不知道他在装疼,他这么喜欢装,那就让他好好疼一疼。
容九吩咐阿四把元瑢绑起来,元瑢冷汗都下来了:“九娘,你绑我干什么?”
“我也是怕你受不住疼乱动,万一针断了,就麻烦了。”
容九唇角微弯,勾起一抹笑意,落针时,元瑢双目圆瞪,疼得哇哇大叫。
“别动,”容九又落下一针,“要是气脉逆行,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元瑢不敢挣扎了,每行一针,都疼得钻心入骨,元瑢忍受不住,惨叫起来,等行完针,已是一身冷汗,脸色煞白。
容九手上捏着一根银针,笑看着他问道:“还疼吗?”
元瑢看着闪着冷芒的针尖,心里抖了抖,明明疼痛难忍,却只得咬牙忍着:“不,不疼了,九娘,这些针能拔了吗?”
“还要再等一会儿,”容九脸上挂着浅笑,“不然,要是再犯疼,还得再扎。”
元瑢疼得都快哭了,额上青筋暴跳,忍得有些目眦欲裂。
沈丞抬袖,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端了杯热茶给她。
容九喝了半杯,沈丞把剩下的半杯也喝了。
“相公,”容九心里止不住的欢喜,眼底漾着潋滟的笑意,“你困不困?”
沈丞弯起眉眼:“不困,阿九累吗?”
“有相公陪着,不累。”
元瑢看着两人秀恩爱,气得哪哪都疼,催促道:“九娘,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能取针了吗?”
容九满心满眼都是美人相公,更觉得元瑢碍眼,收完针,转头对沈丞道:“相公,我们走吧。”
“嗯。”沈丞却是一把将她抱起。
容九笑着环过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笑嘻嘻道:“相公,你这般体贴,我都离不开你了。”
“为夫不会让阿九离开我。”
两人走后,阿四给元瑢松绑,元瑢气得把枕头摔在地上。
“等本公子把小美人压在身下,看他们还怎么秀恩爱?”
元瑢气得面容扭曲,阿四赶紧安抚道:“公子息怒,他们秀也秀不了多长时间了,容大夫迟早是公子的,沈学子只是个穷酸书生,如何能跟公子比。”
“本公子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沈丞,”元瑢气哼哼地咬着牙,阴鸷道,“本公子一定要他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容九枕在沈丞怀里,昏昏欲睡,这困倦的模样,让沈丞心疼不已。
沈丞脱了她的外衣,抱着她轻放在塌上,容九眼睫一动,便醒了:“相公,”
沈丞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去提水给你沐浴。”
容九慵懒地“嗯”一声,等沈丞打水回来,她已沉沉睡去。
沈丞细细地擦拭她的脸颊,脖颈,然后解开衣带,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擦拭完身子,沈丞给她换了一套寝衣。
这一觉,容九睡得沉,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容九给林晟等人诊脉,病情已经稳住,其他学子也都没有感染天花,苏老爷子为安抚人心,打算让他们回家,张县令却阻挠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