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笑颜如花,忽然道:“相公,我想研制伤寒药,你陪我上山采药吧。”
沈丞“嗯”了一声,背起竹篓:“走吧。”
密林里草木葱郁,清凉舒爽,容九一边挖药,一边问道:“相公,爹当年得罪了哪个权贵?”
沈丞眸光掠过一抹暗色,淡淡道:“萧丞相。”
“我们无权无势,若是萧家打压,我们毫无反手之力。”
在桃花村,那些人如何搞幺蛾子,她都能应对。
可在长安城,那些世家大族,要捏死沈家,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沈丞笑道:“阿九不必担心,大丈夫立于世,并非只有科考一途,何况,我师承苏老爷子,萧家要动我,也并非易事。”
“我会帮你的。”
这个时代医学落后,像伤寒和天花,都是不治之症,只能听天由命。
如果她手上有药方,便有了与世家大族抗衡的资本,谁都不敢轻视她们。
沈丞勾唇轻笑:“为夫日后就全仰仗阿九了。”
容九挑眉:“我喜欢听话的。”
沈丞笑容宠溺地擦拭她脸上的汗水:“为夫自当事事以阿九为先,无论对错与否,都对阿九唯命是从。”
“还不够,”容九眸光清亮,藏着笑意,霸道地说了一句,“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我,不许有别人!”
她就像春日暖阳,将他的心神都掠去,沈丞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扬声微笑:“为夫是阿九的,谁都抢不走。”
容九满心欢喜,笑容里带着杀气:“哪个狐狸精敢跟我抢人,我弄死她。”
沈丞抿唇,宠溺地看着她微笑。
他的阿九,有倾世之姿,天纵之才,等她把那些药研制出来,就该是别的狐狸精,跑来跟他抢人了。
“阿九,”沈丞幽幽地看着她,“你心里、眼里,也只能有为夫一人。”
容九眨了眨眼:“相公,你吃醋了?”
“好看的,不好看的,你统统不许看!”
“你霸道!”容九娇嗔一句,笑容却是明灿娇媚。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挖药,黄昏时,背着满满两竹篓药草,从半山腰那边下来。
药田上,草药青青,长势喜人,旁边栽种的几株樱桃树也都成活了。
容九笑得满足,和沈丞一人拿了一把药锄,开始种药。
商陆看见了,忙道:“夫人,公子,还是我来吧。”
容九道:“你累了一天,去歇着吧。”
商陆本想说不累,心念忽地一转,便退下了。
公子平时都在书院读书,夫人必定是想与公子多些相处,他可不能在这里碍眼。
竹篓里都是珍稀药草,用来研制天花和伤寒,两人种一竹篓,留一竹篓。
沈丞舀了盆水给她洗手,容九忽然道:“相公,等屋子建完,咱们把水引过来,能方便不少。”
“这里地势高,想引水上山,怕是有些困难。”
“我相公惊才绝艳,我不怕。”
沈丞忍不住笑了:“为夫一定不让阿九失望,好了,回家吧。”
容九握着他的手,脸上笑意明媚,沐在暮色里,说不出的动人。
她最喜欢的,便是沈丞伸手握住她,笑意温柔地说一句“回家吧”。
那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