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直接逃离了寄居的人类身体,那人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这魔将要离开,还把这个人类最后的价值都压榨干净了…… 化作黑烟的魔将顺着熔炉的排气口逃了出去,他们自然是没办法去追了。 凤一的诛邪镇灵咒虽然没有落在魔将身上,但符咒已成,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吐出了一口鲜血,再加上流失了不少精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独孤湛只觉得所有的躁动都瞬间消失,只想着能更快一些,一个健步上去抱住了将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凤一。 欧阳鲲只能心酸地看着被独孤湛搂在怀中的师妹,叹了口气。 独孤湛抱起凤一,事情这便算告一段落了,凤一需要好好休息!这次有他在身旁看着她,绝不会再让她像之前去沼地除妖那般,还没好利索就到处浪荡! 路过独孤澈的尸体,独孤湛皱了皱眉,看了看怀中倾城绝世之人,对着还在熔炉那处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欧阳鲲道:“欧阳兄,忙完了就把这个人的尸体扔到炉子里化了,血迹也清理了。” 欧阳鲲本来打算灭了炉火给这柄邪器用水系咒法,彻底降温,让其变成废铁,不过听了独孤湛的话,也就不急着关熔炉了。 虽然不管是作为凤家弟子的高傲还是那在北炎皇室见不得光的身份,他都不必听独孤湛的指示,但关系到师妹在西泠的安危,他也只能任劳任怨了。 西泠的皇上虽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帝心难测,师妹是杀死独孤澈的元凶,不管独孤澈是不是受了敌方的迷惑,一个北炎投靠而来的臣子杀了皇子,皇上面上可能不显,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说不定就什么时候阴了师妹呢。 皇子的生死皇上可以定夺,但师妹的作为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这隔阂就大了!别说会不会默许帮师妹攻打北炎,还没攻打北炎,怕是就被皇室的争斗牵连了。 独孤湛也没有就这么离开,刚刚还有傀儡和幻术师,若是有人杀个回马枪,光是欧阳鲲怕是应对不了。 独孤湛见欧阳鲲打算直接把人扔进炉子里,想了想还是出声阻止道:“不是说这邪器吸收死人的怨气吗,你把他这么扔进去怕是弄巧成拙。” 欧阳鲲手下一顿,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认命的先把这柄邪器毁了,用锤子砸成几段,成了真正的废铁,才重开熔炉,把独孤澈扔进了炉子。 不过这一炉子的怨气,怕是短时间消散不了了,三破日将至,为了保险起见,那日准备符咒之时,便与师妹多准备了许多净化怨气的符咒。 这些符咒本是对那些被怨气缠绕的人使用的,一张符咒能够吸收的怨气有限,就是不知道他与师妹准备了这么多的符咒,够不够用了。 这些符咒刚贴上熔炉的时候几乎是一贴上就化为飞灰,当然欧阳鲲还没有傻到手动一张一张贴,又不是初学者。 只见欧阳鲲翻手之间,数十张符咒现于指间,一挥手,这些符咒便有序的排列在半空中,欧阳鲲以往生咒为辅将这些符咒推向熔炉,有往生咒的辅助净化,终于符咒贴上熔炉之后不再毁坏。 但这不代表怨气就真的消除了,整个熔炉都被这些符咒贴满之后,欧阳鲲才安心一些。 独孤湛见欧阳鲲这一手,更加坚定了想要学习术法的心,面上却不动声色,抱着凤一走在了前面。 重新回到地面,看着那天边微弱的光亮,才发现他们在那暗无天日的军器监竟是苦战了接近一天的时间。 独孤湛低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凤一,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带着凤一匆匆回了王府,独孤湛第一时间就进宫请皇上传太医去府上为凤一诊治。 其实有欧阳鲲的保证,说凤一只是消耗过度,加上符咒反噬,并无大碍,但要做的样子不能少。 独孤承看着这外面刚升起的太阳,再看了一眼衣衫有些凌乱,面容也难得一见的有些憔悴的独孤湛,应了他的要求,传了太医去王府为侧妃诊治。 独孤承见只有独孤湛来复命,便多少猜到独孤澈怕是命丧黄泉了:“皇儿,既然来了,便与朕说说这次事件解决的如何了,三皇子呢?” 独孤湛简明扼要的把经过复述了一便,也提了对方提到的死亡营地,至于三皇子,被敌方一名催眠幻术师迷惑,他们尽力想要唤醒独孤澈,独孤澈却将他们当做死敌,招招致命,双方打斗之间,敌方见独孤澈有清醒的迹象,觉得没有利用价值,为了减弱我方战斗力,在其未清醒之际推入了熔炉。 独孤承对独孤湛多有猜忌,但他也知道独孤澈不会是独孤湛所杀,自己孩子是个什么样子,他还不至于不清楚,而凤一,他想,应该是不会见死不救,虽然说独孤澈可以说是凤一的仇人…… 所以他还是更愿意相信独孤澈的死是敌方所为:“这个死亡营地,竟有这么多奇人,还与魔族勾结,这世道看来要乱了。凤一这次阻止死亡营地的阴谋有功,皇儿定要好生照顾。 看你这副样子,怕是在刚从军器监出来就进宫了,凤爱卿的师兄欧阳鲲这次也是有功,赏赐朕已经吩咐好,你也回府休沐三日。” “谢皇上恩典,儿臣告退。” 回到王府,便见到了给凤一诊治的御医,还是上次那位,那御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叹息了一声:“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总是伤痕累累呢。” 独孤湛轻咳了一声,御医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见王爷没有要怪罪的样子才道:“凤侧妃受了些内伤,而且力竭体虚,身上还有不少皮外伤,需要静养,可须让臣的学徒医女来照顾侧妃?” “上次那位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