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湛:“不愧是于飞阁主,头脑就是好,可知这玉商白家与北炎凤家有何关联?” 白瑾自然不可能说实话:“白家与凤家明面上并没有联系,不过王爷你也知道,我这于飞阁建立不过七年,有些消息也是从别的渠道搜罗而来,但大致也是分辨过真伪。 白家应该是四十多年前才迁来安泠的,迁来之前,是北炎人士,兴许与凤家也有些渊源,毕竟凤家之人降妖除魔守正辟邪,听说是受过凤家恩惠,说不定是因此收留凤一。” 独孤湛对这个答案也很满意,毕竟于飞阁确实成型不久,过去的消息也许并不能全部涉猎,但消息要的就是新,及时,陈年旧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于飞阁的消息网,这里的影子确实是这个行业里最顶尖的存在了。 独孤湛得到了想要的也不多逗留,起身离开。 白瑾也起身进了里间,墙面合上之后,便把面具和兜帽取了下来,语带戏谑:“妹子,没想到这独孤湛居然直接上门来找凤一,你不正打算用美人计,这下都不用谋划,等着他找上门就行了。” 凤一忍不住瞪了白瑾一眼:“哥,你就别提这个了!还想变变声吗。” 白瑾去了屏风后,换下一身妖孽的紫色:“妹妹这是恼羞成怒了。” 凤一脸微微泛红:“是又如何!” 白瑾耸了耸肩:“还能如何,我这妹妹啊,很快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 凤一反驳道:“什么别人家的,我看那独孤湛就是想拉我当苦力,可没别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要我用美人计,对着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我还真演不下去!” 白瑾不厚道的笑了:“妹妹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顺其自然就是了,哥哥带你去竹膳坊吃一顿如何。” 凤一听到要去竹膳坊,瞬间把赌气的事情抛到脑后:“这个可以有!咱们赶紧走吧!” 白瑾被凤一拉着上了马车:“妹妹,你这么心心念吃食,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没给你准备好吃的了。” --竹膳坊雅间-- 兄妹两吃饱喝足正准备走呢,谁知道刚出竹膳坊,便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独孤湛,凤一看了一眼,连忙装作看不到,远远的她都能感觉到那逼人的寒气和戾气,这真遇到了,她果然是忍不住的怂啊…… 正当凤一和他擦肩而过以为对方也还没打算这会儿招惹她的时候,就感觉到手腕被抓住了! 此刻凤一也只能强装镇定道:“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有话好说,先放开我如何。” 独孤湛依言放开了凤一的手腕,从袖中取出了一条手绢,声音冰冷:“姑娘,这手绢应该是你的吧,私相授受都做了,还在意授受不亲?” 凤一愣了一下,被独孤湛盯得都快炸毛了:“这位公子,别以为你气势冷硬我就怕了你!这手绢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怎就认定是我的呢,公子可不能如此辱我声誉!” 独孤湛手指抚上那如血的凤凰花,语气冷硬得没有丝毫起伏:“这凤凰花不是凤家专属的图腾吗,北炎祭司凤一居然不畏通缉,在这抛头露面,本王很好奇是怎么回事呢。” 凤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叫好奇吗?分明就是拿她当犯人在审问啊!好吧,她确实是通缉犯,所以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用得来什么美人计…… 不过她的身份都被拆穿了,也就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了:“西泠的七王爷,凤一久仰大名了。凤一自然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王爷竟能看破凤家幻术,凤一也很好奇。” 独孤湛自然不奇怪凤一会知道他是七王爷独孤湛,整个西泠王朝,也只有他这冷然刺骨的性子最有辨识度了:“凤一祭司也不清楚吗?” 凤一是真想把这丫揍一顿啊!张口闭口喊她祭司,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痛处戳,不过她还真没这胆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凤家法术自然不是无解的,总会有例外,原因可能千奇百怪,凤一自然不可能尽知其因。 既然王爷知道这手绢是我的,就请王爷还给我吧。” 独孤湛也不知为何就是想逗逗她,许是因为她对他明明有畏惧,却没有半分懦弱讨好,一直都是不卑不亢,有些与众不同:“刚刚也是你自己说手绢不是你的,还是说你想承认你与本王私相授受了?” 凤一忽然有一种掉坑里了的感觉,所以说,这丫不只是冰块,还是个腹黑的冰块了? 不管是上司还是相好她都不想要这样的对象啊!她可以拒绝吗…… 白瑾见凤一招架不住了,才开口帮忙:“七王爷既然说出了凤姑娘的身份,不知是想要做些什么。” 独孤湛被打扰了兴致,目光更冷了几分:“窝藏要犯,不知这个罪名白家担不担得起。” 白瑾拱手道:“草民与凤姑娘这几日也经常出来闲逛,能认出凤姑娘的也仅有王爷你,单凭王爷一人之言,就要冤枉我们白家吗? 白家向来安分守己,乐善好施,从未做过为非作歹之事,王爷可不能仗势污蔑白家。” 独孤湛不想与不相干之人多言,这商人最厉害的便是一张嘴,他没有兴趣与之多费口舌:“仗势又如何,不然要权力何用。” 白瑾也不示弱:“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草民就带着凤姑娘先告辞了。” 独孤湛也不理会白瑾,而是冷冷地盯着凤一:“下次我会单独找你,若你想报仇的话。手绢我就继续收着,就当做你想为凤家复仇的诚意。” 凤一看着就这么走了的独孤湛,有点转不过弯,帮她报仇,这么一条手绢就能当做诚意了? 凤一觉得她一定是被独孤湛冻傻了!等到跟着白瑾上了马车,她才反应过来,独孤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