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吴俊哲不仅认真,而且还显得有些紧张,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耄耋老人的脸,实在是感觉有些怪。
李响将灵眼神珠装入衣服口袋,回道:“诅咒的事情吴老从此刻开始不用担心了,只要官家族的人得到灵眼神珠之后,诅咒自破。”
“如此,便有劳李大师了。”吴俊哲的态度之先前更加的客气,神『色』也显得轻松起来。
灵眼神珠到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李响和公孙敖自然没闲心和吴俊哲一起看大戏。
从阁楼下来,穿过热闹非凡的人群,走一条较为安静的道路后,公孙敖将心憋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小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人好心重,你得和我详细说说。”
“公孙前辈,你是想知道官家族和吴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吴俊哲为什么会相信我并将灵眼神珠交给我,由我去还给官家族吧。”
“对,是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涉及到风水的事情,公孙敖的确是好得紧。
“公孙前辈,作为一个世家,吴家距今几乎传承了三千年,这可以说在华夏是绝无仅有的。究其原因,除了吴家人自身的能力之外,与风水是分不开的,换言之是吴家与华夏的风水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这种联系不仅是利益的联系,而是多方面的,所以吴家虽然经历了好几次大难,最终都逢凶化吉的安然度过了。”
在古代,人们对风水的相信是根深蒂固的,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吴家利用风水保护自己,不得不说是一种极为明智的选择。
见公孙敖『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李响接着问了一句:“公孙前辈,你可知道南岳吴家的起源及其先祖?”
“有所耳闻,据说好像是周王时期的一位朝大臣,吴乃王赐姓。”公孙敖回了一句。
李响点点头:“从那以后,吴姓一脉开始传承了下来,南岳吴家只不过是吴姓一脉的一个支系。当然了,也是混得最好的一个支系。至于吴家和官家族的事情,还得从一千多年前说起。”
两人慢慢地在道路走着,李响便将关于吴家的事情对公孙敖讲了出来。
公元494年,南齐西昌侯萧鸾杀了刚继位不久的皇帝萧昭业,另立了新君,实际掌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因为有弑君之名,萧鸾心里也很不安,同时也为了日后能够篡位登基,他开始大肆诛杀自己的兄弟、子侄等萧姓诸候王。
江州刺史晋安王吴子懋听到诸王被杀的消息,非常气愤,防合军将官超起兵反抗,吴子懋开始进行军事动员。
在当时那个年代,吴家和官家族的关系很好,官超是官家族的人,只不过并未从事风水一行。
所谓风水家族,不能理解为整个家族的人都从事风水,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一个大家族想要生存下来,必然要涉及很多方面,家族的人也会分别从事不同的行业。从政的、从军的、经商的,甚至是务农的,都会有。
萧鸾得知晋安王将要反叛,立刻派遣护军诸葛邈率军讨伐。
没有等朝廷的大军抵达,吴子懋祸起萧墙,被同母异父的舅父于瑶之所杀。
主人死了,属下们已无心恋战,纷纷逃亡。唯独官超异常平静,端坐于寓所之,根本没有想躲藏起来的念头。
于瑶之平日里和官超非常要好,诸葛邈的大军将至,他派人给官超捎口信,劝其赶紧逃跑。
官超正『色』说:“人迟早都有一死,死有什么可畏惧的!我如果逃亡了,不但已经死去的晋安王的家眷孤单而无人照料,而且恐怕还要遭到田横门客们的嘲笑。”
官超喜欢读,对当年齐王田横不肯降汉而死后,他的500门客尽皆『自杀』之事怀有深深的敬仰,现在大难临头,天生豪迈的他恐怕为古人耻笑。
诸葛邈听说了官超的事,感其义气,心生敬重,不忍心杀他,打算把他押解回京城,再行发落。
谁也没有料到,偏巧官超的一个门生,平日里外表恭敬而内心狡诈,他看到大势已去,突生非分之想:“官超是晋安王的心腹,正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如果杀了他,不可以得到重赏吗?说不定还能弄个一官半职,再也不用天天辛苦作个跟班了。”
这个门生是吴家的人。
心里盘算好了,他便跑到官超的住处,假装来拜谒老师,然后乘其不备,突然闪到官超的背后,拔出刀来,奋力砍了下去。
官超的头已经落地,可是身子竟然不倒下。门生心慌意『乱』,吓得赶忙包起官超的人头,跑到诸葛邈的军营之邀功。
按理说兵不血刃有人来立功请降,轻松能把事情搞定是件高兴事,可诸葛邈面对这个门生无情无义的小人之举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内心里还十分反感,但身为主帅,面临平定叛『乱』的重任,不能逞一时的义气,当即加以呵斥,否则谁还敢来投降呢?
他于是不动声『色』地命令门生带着官超的头,与尸体合在一起,然后好好看着,为老师守丧。
诸葛邈又为官超举行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