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出来了。”海格把让维吉尔等人进小屋。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 所有人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 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哈利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 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 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赫敏说,“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自了。他一跃丽起,奔向窗口。 “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是个男孩,正往学校里跑呢。” 哈利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认错。 马尔福看见了小龙。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马尔福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得哈利、罗恩和赫敏非常不安。 他们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 海格把看守狩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我,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哈利突然转向罗恩。“查理。”他说。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得吗”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 星期三晚上,在别人都已上床睡觉之后,赫敏和哈利仍坐在公共休息室里。 墙上的钟刚敲过十二点,肖像洞突然被打开了。罗恩脱下哈利的隐形衣,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他刚才到海格的小屋去帮他喂诺伯,诺伯现在开始吃用木板箱装的死老鼠了。 “它咬了我!”罗恩说着,给他们看他的手,上面包着沾满血迹的手绢。 “我一星期都没法拿笔了。告诉你们吧,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可是看海格对待它的样子,你还以为它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乖乖呢。它咬了我以后,海格还不许我吓唬它。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给它唱摇篮曲呢。” 漆黑的窗户上传来一阵拍打声。 “是海德薇!”哈利说,赶紧过去把它放了进来。“它肯定带来了查理的回信!” 三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那张纸条。 “亲爱的罗恩:你好吗谢谢你给我写信,我很高兴收养那只挪威脊背龙,但是要把它弄到这儿来不太容易。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它送到我的几个朋友那里,他们下个星期要来看我。麻烦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们非法携带一条龙。 你能否在星期六的午夜,把脊背龙带到最高的塔楼上他们可以在那里与你会面,趁着天黑把龙带走。 请尽快给我回音。 爱你。” 哈利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有隐形衣呢,”哈利说,“应该不会太难,我认为隐形衣足够遮住我们两个人和诺伯。” 罗恩和赫敏立刻就同意了,这说明下个星期的日子是多么难熬。 怎么都行,只要能摆脱诺伯,还有马尔福。 事情出了麻烦。第二天早晨,罗恩被咬的那只手肿成了原来的两倍。 他不知道去找庞弗雷夫人是不是妥当,她会不会看出来这是被龙咬的然而到了下午,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伤口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绿颜色。看来诺伯的牙齿是有毒的。 一天的课上完之后,哈利和赫敏飞快地赶到医院,发现罗恩躺在床上,情况非常糟糕。 “不光是我的手,”他低声说,“虽然它疼得像要断了一样。更糟糕的是,马尔福对庞弗雷夫人说,他要向我借一本书,这样他就进来了,尽情地把我嘲笑了一通。 他不停地威胁说,他要告诉庞弗雷夫人是什么东西咬了我,我对庞弗雷夫人说是狗咬的,但我认为她并不相信,我不应该在魁地奇比赛时跟马尔福打架,他现在是报复我呢。” 哈利和赫敏竭力使罗恩平静下来。 “到了星期六午夜,就一切都结束了。”赫敏说,但这丝毫没有使罗恩得到安慰。恰恰相反,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出了一身冷汗。 “星期六午夜!”他声音嘶哑地说,“哦,糟糕。哦,糟糕!我刚想起来,查理的信就夹在马尔福借走的那本书里,他一定知道我们要弄走诺伯了。” 哈利和赫敏没有来得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