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不等韦万兴话语说完,邵纭便丢下了手中的工具,快步跑向了湖边的那匹黑马了。
“玄极!”
邵纭在跑近黑马后的即刻认出了它。“玄极”似乎也认出了邵纭,它于跑来的邵纭丝毫没有躲避,反倒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她走近自己。
邵纭在走近“玄极”后即刻兴奋的喊着它的名字并抚起了它的颚部和颈部。在抚了一阵之后,邵纭即转而环顾四周,搜索起了裴夏的身影。
“裴夏..?”邵纭环顾四周,但她发现,除了远处有一队在湖边洗染血军衣的白翎军兵士外,再无他人,她喊道嘴边的名字,也最终因为没有目标而转为了低声的诉说。
“真是玄极?”韦万兴快步跑来,他兴奋的向邵纭问道,“师姐,裴夏师哥回来了?”
“还没看到他的人影。”邵纭说着向四周再度看了看,最后她索性骑到了“玄极”上到附近搜索,但在骑乘找寻了一阵之后,邵纭仍旧没有找到裴夏的踪影。
当邵纭从“玄极”背上缓缓下马的时候,韦万兴看到了她眼神中充满了黯伤。
“裴夏师哥他会不会去军营那边了,我去替师姐你找找去。”韦万兴看着显得有些落寞的邵纭说道。
邵纭轻轻抚了抚“玄极”的马背,她本正欲开口对韦万兴说话,却忽然看到,在玄极的马尾根部竟系着一个造型奇怪的小筒囊。
邵纭立刻从“玄极”的马尾上解下了小囊,她拿小囊在手看了看,而后用力拔出了囊塞。翻转小囊,邵纭将小囊向自己的手心倒了倒,小囊内即露出了一个纸卷的一端。
在将纸卷从小囊内拉出展开后,邵纭惊讶的看到,这个纸卷上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裴夏的手迹。
在看到这封信的瞬间,邵纭便已心感大为不妙了。她控制着情绪对着书信反复看了很久,不过最终还是在看着封书信的过程中悄然流下了眼泪。
在邵纭流泪将书信看完之后,韦万兴缓缓开口问道,“师姐你...裴师哥他..”
“他来不了。”邵纭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而后向韦万兴说道,“他被亚梭尔人抓住了。”
“啊..?裴师哥他...”
“他为了彻底调查亚梭尔,赶去了他们倾注举国之力修建巨大建筑的地方。”邵纭在沉默了一阵后,低声看着“玄极”对韦万兴说道。
“师姐,你不要难过,师哥他只是被抓了对吗?他性命无忧,以他的本领,他一定还会回来的..”韦万兴即先向邵纭安慰道。
“他是故意被亚梭尔人抓去的。”邵纭轻叹一声,而后说道。
“裴夏师哥他是故意被抓的?师姐,这是为什么?”韦万兴等邵纭进一步平复了心情后问道。
“裴夏在信上说,他觉得亚梭尔人动用数万劳动力修建的那个建筑的很奇怪,那个塔除了塔心一部分被隔开了以外,其主体结构全部都是被巨石填实的。”邵纭低声说道,“他想摸清亚梭尔人修建这个巨塔是做什么用的。”
“做什么用的.....”韦万兴想了想说道,“实心的建筑能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帝王陵墓..或者是个纪念碑吧?裴夏师哥为何那么执着于去调查清呢?”
“亚梭尔文化里没有来生来世,他们的历代帝王亦从不修建陵墓。”邵纭说道,“他们的纪念碑修建的形式也从来不是塔状的,而是门状的。亚梭尔人很少做这种无畏的工作,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热衷于攻城略地,征服四方的。”
“这么说...”韦万兴想了想说道,“难道那个建筑,真如那些谣言所说,是个能引发他国海水上涨的建筑?”
“万兴,难道你也信了那胡言乱语?”邵纭看着韦万兴说道,“裴夏的信上还说,他也去调查了亚梭尔南部海岸,他们那里同样遭到了海水的侵袭,很多亚梭尔人流离失所。”
“啊,这.....”韦万兴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夏认为那座塔里隐藏了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邵纭说道,“他此番,誓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