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尔和其他被俘的斐顿士兵一起被亚梭尔士兵押走,他们穿过密林,前往了亚梭尔的军营。一路上,弗里德利尔始终保持着观察,他发现被俘的斐顿士兵大约只有五六十人,他想,其他的很多战士应该是在海浪袭来的一刻或被卷入海中,或被拍击撞地而死掉了。 俘虏的队伍里亦不见伊奥利尔,弗里德利尔叹了一口气,他本期望伊奥利尔没有被杀,但目前看来,他一定是在探路的途中就被伏击射杀了,所以他也只见到了他的马匹。 走到亚梭尔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弗里德利尔被亚梭尔士兵将他和其他战俘隔离开,他没有被关进木制的集体牢笼,而是被铁链锁在了营区一根显眼的大木桩上。 一个亚梭尔士兵恶狠狠的喂了弗里德利尔几口水,然后扔给了他一个馕饼。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都没再有士兵来过这里,夜晚的弗里德利尔脑海里虽充满了万千思绪,但极度的疲惫还是让他蹲缩在大木桩下快速的睡了过去。 正如弗里德利尔所预料的一样,在第二天一早,整个军营便开始了班师,所有的战俘也都随着亚梭尔大军踏上了行程。 一路上,被俘的斐顿战士受到了极其严苛的管制和对待,有一些战士因受伤和极度疲劳而在路上死去。弗里德利尔沉痛的看着他们倒下,却无能为力。他感到了空前的无助和难过,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随着泰利尔一起冲向敌人。戴着镣铐艰难的行走,让弗里德利尔亦是倍感屈辱,他甚至想要放手一搏,即刻战死在这里。 脚上的镣铐令他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路都是对他巨大的考验,但每当弗里德利尔感到即将崩溃,即要大吼一声,扑向身边的亚梭尔士兵放手一搏的时候,席柏丽丝总会在他脑海突然浮现,她纯洁天真的微笑,灿烂阳光的容颜,都成为了弗里德利尔此刻坚持下去的精神源泉。他,想再见到她。 一个刮着暖风的夜晚,亚梭尔军队驻扎进了一个无人的嘉兰村庄之内。斐顿战俘们被关进了牛棚,而弗里德利尔一如往常受到了特殊的照顾,他被锁在了一个庭院大门前牢固的拴马桩上。 深夜时分,一个马车队驶进了亚梭尔军队所在的村落。几个身着华丽衣服的亚梭尔平民从马车后的蓬帐中走出,他们走进了拴着弗里德利尔的庭院之中。弗里德利尔看到他们在士兵的引领下,走进到了屋内,并受到了那个将泰利尔杀死的刀疤脸将军的接见。 他们谈论了一阵,刀疤脸将领把他们带到了关押着斐顿战俘的牛棚。又是一阵交谈,十几名带着镣铐的健壮斐顿战士被亚梭尔士兵从牛棚中带出,他们被押送至了驶来的马车上。之后,有几个人好奇的来到了弗里德利尔跟前。 他们审视了一番弗里德利尔,然后,他们用亚梭尔语同刀疤将领谈论着什么。弗里德利尔从他们的谈话中依稀能感受的到,他们似乎是在做交易,讨价还价。而此时,看着被运走的俘虏,弗里德利尔恍悟,这个亚梭尔将领为什么在海边的时候不将他们一举消灭,反而还煞费苦心的对他们进行劝降。原来他这是在向人口贩子贩卖外国的战俘。 然而似乎因为价格的原因,最后弗里德利尔并没有被这一行人带走,他继续留在了这里。 在第二天一早,弗里德利尔拖着沉重的镣铐,又随着亚梭尔军队开始了前途未卜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