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姚平不禁又想起了裴夏,然后是邵纭。“会不会是他们陷害的我?导致我被通缉了?”“不不...”姚平自言自语道。他觉得这两个人虽给他一种很特别的神秘感,但他却觉得这两个人实在不像是会陷害别人的那种人。 “或许是因舅舅行贿兵武府的人,导致案发牵连到了自己吧。可那,应该不是多么重的罪吧,更何况我也并没有参与啊。”姚平思绪凌乱,他眼睛四下游走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庙中双神的身上。看着双神,他缓缓调整了一番呼吸,而后跪了下来。他跪视了双神一番,又虔诚的向双神拜了三拜,并口中默念“两位祖宗神明在上,保佑舅舅平安无事。也望能为我洗脱冤情。” 拜完双神的姚平在犹豫了一番后,还是下决心离开了这座小祖庙。 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藏到了这山间不远处,一个可以望见小庙的地方。在一块大山石后边,姚平蜷缩着,一直等到了天色亮起。 随着太阳升高,姚平忽听得一阵枝动草响。他慌忙的起身趴到了大石一侧,他看到,屈顺此时正沿着崎岖的小山路快速爬了上来。姚平想确认一下他身后是否有官兵,但树丛阻挡了太多的视线,使他难以判断。 怕被屈顺发现的姚平,迅速的躲回了山石后面。他听到,屈顺在小庙外喊着他的名字,而后进了小庙。 直到过了一阵没有再听到其他什么人的声音,姚平心中欣喜,他舒了一口气,认为确是屈顺自己回来了。但当姚平正要从这山石后走出的时候,忽然却听得小路上又传来踩折落枝的脚步声,这一下,吓得姚平又赶忙躲回了大石后面。 “我曾经最好的兄弟,为了三十两银子,带着官兵来抓我了。”惊慌失措的姚平蜷缩在山石之后,他惊恐的想到这里。在他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忽觉得内心五味杂陈,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瓶子,你跑哪去了。” 随着屈顺寻找他的声音突然传来,姚平只觉得心头有血滴下。 “他可能没走远,我们在附近找找他。”屈顺的声音。 听到这里,姚平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坐在石头后面,已是无心逃走。“就让顺子带来的官兵将自己抓走吧,也了了他三十两银子的心愿。”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姚平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无奈的念头。 “瓶子,你咋跑这来蹲着了?”屈顺绕过大石,出现在了姚平的身边,他惊讶的问道。 姚平惶恐的抬头看去,见眼前出现的不止屈顺,还有一个人。但却是一个熟人。 “花花!”姚平惊喜的喊出了声,他惊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除却他们二人之外,再没有了其他人,于是姚平心中转悲为喜,说道,“你,你们怎么一块,一块来了。” 屈顺傻笑起来,而这个叫花花的年轻妇女则羞涩的一低头,说道,“顺子没跟你说啊,我和顺子年前就成了婚了。” 屈顺也傻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跑出家去了,这花花没人要,我就收着了。” 花花笑着打了屈顺一下,转而对还在惊讶中的姚平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了,瓶子,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就是黑了点,也没见长个。” “还长什么个呀,都多大的人了。”姚平笑着说,“花花,你倒是比以前漂亮了,看来顺子没亏待你啊。” “平子,你不在庙里呆着,怎么跑这来了?”屈顺这才向姚平问道。 姚平顿觉脸上一热,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刚才想拉屎来了。幸亏还没脱裤子,要不然就让花花瞧见了。” 三人笑了一阵,屈顺转而向他认真的说道,“瓶子,你让人贴画像的事儿,我去官府给你打听了,确实是个大事。” “大事?是不是我舅舅让人给抓了?” “你舅舅?”屈顺困惑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听那里的衙役说,逮你是因为你是外族的奸细。” “奸细?!”姚平惊愕的说道,“我怎么成外族的奸细了。” 他回想起之前和阿萨娜,库特塞娅,以及努尔在一起的日子。也许在一些人看来他和喀尔多人走的是有些亲近,可他实在想不出哪件事能够让他构成奸细这等罪状。 “瓶子,跑吧。通敌当奸这种罪状一旦官府认定了,是可以就地正法的,抓到你的话,你甚至连伸冤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屈顺叹息道,“哎,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罪名。” 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着他们问道,“通敌当奸。屈顺,陈大花,你们看我姚平像是那种人吗?” “你当然不是,这还用说。”屈顺当即回答道,“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你,卞来哥,阿朴,还有我和顺子,咱们几人从小一起玩耍长大,亲如兄弟姐妹。我相信我们这些人里,是断然不会出现那等人的。”陈大花看着姚平说道。 “谢谢你,花花。”姚平点了点头说道。“对了,我在洛川见着卞来哥了。”姚平又说道。 “他还好吗?”屈顺与陈大花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好得很,都当上什么骑兵曹子长了。”姚平说道。 “那是什么官,大不大?”屈顺好奇的问道。 “我觉得挺大的,他非说不大。当时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可威风了,正骑着马穿着铠甲的,带着手下的兵从帝都洛川的大门出来呢。”姚平回忆着见到卞来的那一幕笑着说道。 “真有出息,不愧是咱大哥。”屈顺感叹道。 “是啊,他选了一条最适合他的路,走得还很顺趟。”姚平憧憬了一番,突然转向屈顺问道,“顺子,家里的房屋和田地被淹了,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