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随后也进了东胜集团,没看到夏梦,便先去办公室里坐了会。
黄莉推开门,惊讶道:“东哥,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比较清闲,来看看。”
黄莉对韩东的印象一直都极好,不论是临安之时他所表现出的男性担当,还是其它方方面面。
心情,因而变得明朗。到桌前整理着文件,打听闲聊。
“好久都没见你了,我听夏总说过,你那个工作室好像经营的不错。”
韩东应酬着问:“银行的人来没?”
“已经来了有一会,夏总刚陪着他去财务。东哥,我先送资料过去,中午别忘了请我吃饭。”
走出两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东哥,那个姓柯的有点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
韩东不明所以。
黄莉短时间解释不清楚,她总不能说对方看夏梦的眼神色眯眯的。
“东哥,回头再说。”
等就剩他一人,无所事事下,韩东随手开了电脑。
可心里总不如刚才来的干净。
黄莉的话是什么意思?
职场上,韩东一直都清楚夏梦会因为相貌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困扰。事实也是如此,有些手握权财的人在一开始跟她接触,就不是为了生意。
张建设就是前车之鉴。
尤其在王运龙于KtV灌酒事件以后,韩东总有些担心她,只这种事情提醒无用,更不可能说让她别去陪人吃饭喝酒。
经商之人,在国内想谈生意,往往不太单纯。
有所顾虑下,忍住没过去打搅。开了一个网页,浏览着新闻资讯。
其中一档爱在当下的创业性质的公益节目让他稍为留神。
嘉宾阵容第一位是韩兆军,第二位则是蒋中平……林林总总五六个人,全都是耳熟能详的商贾巨富。
这应该就是夏明明要去上京做第二场景主持的那档节目。
点开,详细浏览了一遍。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韩东顺手掏出,扫了一眼:“兰姐。”
白雅兰的电话。
从她回国,两人之间一直很有默契,每两天一次。要么她打给韩东,要么韩东打给她。
“你不一直说来看我么,等你好久了。”
韩东漫不经心端着茶杯走到了窗边:“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最多再有七八天就会去上京。”
“这么久啊。”
“兰姐,我发现你从回国后,跟个怨妇差不多。”
“姐现在就是怨妇,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早飞过去找你了。”
“休假期间,你忙什么!”
“傅立康把我调进了上京市缉毒局,刚上任,就接了个案子。这不忙着调查嘛!”
“那老东西坑我……”
韩东听到傅立康,情绪脱口带出。随后,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兰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被调进了缉毒局?”
白雅兰停了停:“是的,以后,我都不用再出国执行任务了!前几天就想告诉你,调令没下来,怕空欢喜一场。昨天,拿到了正儿八经的调令,入职手续也完善了。”
韩东呼吸骤停,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
另一边的白雅兰视线上扬,手指拂了拂眼角:“我就知道,也就你会真心替我高兴。可惜,我本来想去东阳工作,傅立康不肯……”
“东阳这小城市,哪容得下你。上京缉毒总局多好,前途无量。”
“我对前途不感兴趣。”
韩东牙齿碰到了茶杯,感觉不到疼痛,眼神飘忽不定。
他当然知道白雅兰对一切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在一块之时,时时刻刻觉得看似坚忍的她,脆弱的如同琉璃。
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正义,委身毒枭,忍辱负重整整两年。
情妇!
这个贬义词套用在白雅兰身上,沉重的让韩东每次想起都心如针刺。
“兰姐,等我去上京。”
韩东怕自己情绪会影响到她,急促摁了挂断,垂下手臂。
头,突然剧痛。心脏也像是被什么给攥着,悬空难下。
他或许根本就不该这么早的去结婚,而是应该等着她,陪着她……不管是否喜欢。
但一切都晚了。
她曾经说出的话太具有欺骗性,也让韩东深信不疑。从未去幻想过,有天能跟她携手一生。
至此,压力骤增,让人进退两难。
门外,说话的动静响了起来。
是夏梦跟一个陌生男性在谈生意。
韩东敛神,回头间,就见夏梦跟一个中年男子正并肩走了进来。
“夏总,贷款的事情好说……中午我有点事,晚上一块吃饭再详聊吧!”
男子在说话,言辞间的暗示跟轻佻几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