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人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隔着玻璃,入目全都是鲜血,她唯一的依靠和英雄,像是随时都要离开她。
哭不出,也说不出,瘫坐在地。
内疚,心疼,绝望。种种心灵上的冲击纷涌而至。
她想不通,为何施暴者逍遥自在,受害者反而要体会这种生不如死……
回首往事,关新月抹了抹眼角,脸上的恐慌跟犹豫被坚定取代。
她负手将文胸从睡衣里扯下来丢掉,打开了门。
斜对面房间里,好像是一个单身男性,应该是出差在外的白领。她在走廊无意跟他碰到过,并且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
深呼吸,她自若离开房间,敲响了那个有点印象的男性房门。
门开,关新月明显感受到对方目光的异常,最常见的男性企图心。
忍着心里反常,关新月柔柔弱弱扯出了一个生涩笑容:“先生,刚才有人敲我房门……我一个人有点怕,能不能在你房间里呆一会,保证不耽误你太久。”
男人确实是外地来东阳出差人士,就在前一秒钟,还在回忆着在走廊碰到的那个让人目眩神迷的女人。没想到,刚打开门,人就在眼前。视线,无意掠过她睡袍下颤巍着的胸口,只觉嗓子发干,香味一阵阵的几乎能将人催眠。
冲动,轻易压过了理智。压根没有能力去想,这种关头一个女人突然要到他房间来,到底多反常。
他甚至在琢磨,对方是不是小姐……
如果是,他把身上带的现金全部给她都没问题,不够还能去银行再取。
“当,当然可以。”
“谢谢。”
关新月小心贴着他,走进了房间。
而就在门关上的一刻,楼梯口余海涛带人出现在了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