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但见得白小易抡起血木剑,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席应真的方向胡乱的劈砍了起来。
“左砍树!右砍树!上砍树!下砍树!砍树!砍树!砍树!”
一招招犹如懵懂稚童一般拙劣的剑招劈砍了出来,使得对面的老道士嘴角直抽抽。虽然剑招拙劣,但是在白小易那雄厚的真气修为支撑下,这乱七八糟的剑法还真的有了一股子势不可挡的声势。尤其那时不时就从血木剑上飞掠而出的剑气,还真的让席应真都有些羡慕这臭小子的际遇了。
可即便如此,小孩打架就是小孩打架,一通的胡劈乱砍下来,那上下翻飞的剑气连老道士的边都没有擦到。
看着数丈外青衫道人那讥笑的表情,白小易真的有点急了,他猛地一叫力,一股雄浑的真气瞬间从他的丹田出涌了出来。下一刻,那柄乌黑血红色的木剑上,突然迸射出了尺许长的剑芒。
另一边的老道士眼神变了变,有些惊喜的感叹道:
“好小子,别的不说,这雄浑的剑气还是挺唬人的,只不过……”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却见得白小易猛地纵身跃起,他一跳丈许来高,抡起血木剑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席应真重重的劈落了下来:
“吃小爷我的乱劈华山!!!”
呼的一声,一道丈许长的剑气突然破剑而出,呼啸着朝着青衫道人所在的方向飞掠了过去。眼角不自然抽动了一下,席应真并没有用剑气硬接,而是身形微微一侧,风轻云淡的躲了开来。
轰隆一声巨响,那道剑气将老道士身旁的地面劈出了一道寸许来深的沟壑。紧接着又是一道剑气劈下,席应真依旧轻轻一挪步,将那刚猛的剑气躲了开来。一道、两道、三道悬停在半空中的少年接连劈出了五六道剑气。可硬是没有一道沾到老道士的边的。
依旧在胡劈乱砍的少年突然浑身一震,他体内的真气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妈呀一声惨叫,悬停在半空的白小易手刨脚蹬就摔落了下来。而他掉落前的一瞬间,那柄怪异的血木剑,竟然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一个失手给仍飞了出去。
在空中急旋了十几圈,血木剑呼的一下朝着席应真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站在那边等着接招的老道士猛然间看到那柄血木剑像块砖头一样朝着自己砸了过来,脸上一阵错愕过后,青衫道人蜻蜓点水一般朝着后面退开两步。
噗的一声,起码有四五斤重的血木剑一头插进了老道士身前的泥土当中。
嘴角抽搐的看着那柄乌
漆嘛黑的木剑,席应真终于再也忍不住,狂笑着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我的乖徒儿,难不成,这就是你领悟出来的飞剑之术么?我到想问问,你这剑是飞出来了,可是怎么收回去呢?”
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白小易自己都不由得一阵脸红,可死要面子的他依旧嘴硬道:
“怎么样?怕了吧!这是小爷独门秘籍,叫……天……天外飞仙!厉不厉害!”
笑的胡子乱颤的老道士不依不饶的挖苦道:
“好好好,果然厉害。一时手抖的把剑扔出来都能叫做天外飞仙,那改天你不小心把鞋子踢出来,又该叫什么?天外流星?”
被噎的脸红脖子粗的白小易刚想叫嚣几句,却听得青衫道人老神在在的说道:
“要想做一名合格的剑客,最起码也得牢牢地握住手中的兵器。你连剑都握不住,还用什么剑啊?不如让为师教教你,如何用剑吧!”
话音方落,只见那一袭青衫的老道士身形突然一闪,他划过一道残影后一下子出现在了白小易面前。惊恐的瞪着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隔的老道士,白小易一时间居然忘记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嘴角轻蔑的一笑,席应真猛地用手中桃木剑的剑柄朝着自己徒弟的小腹就怼了过去。
噗的一下,丝毫没有防备的白小易被剑柄结结实实的怼在了小腹上。身体不受控制的萎顿了下去,白小易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了一只抽搐的虾米。他无力的呻吟着,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口酸水吐了出来。
席应真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边围着徒弟踱着步子,一边滔滔不绝的说教道:
“所谓的剑法,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剑,终归只是一件外物,真正伤敌的还是你自身的气。那些华而不实的剑招其实只是个样子,真正杀人的只有剑气和剑意。即便你手中无剑,只要你的意和气到了,依旧可以伤人。”
踢了踢不在扭动的徒弟屁股,老道士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还打不打?”
挣扎着爬起身,白小易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打……”
满意的点了点头,席应真赞许的说道:
“好,为师喜欢你这股子的韧劲儿,你不是学会了御雷之术了么,试着打为师看看。”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贼光,白小易一脸坏笑的说道:
“好,那您老可要留神了!”
说着无赖少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