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名黑衣斗笠刀疤脸的持剑者,还能有谁能划出这样的剑痕,还有谁能吓到寻常老百姓?
望着文心堂那依旧紧闭的大门,少年摇了摇头,明白了今日这铺子关门,只怕跟昨夜褚流到访问询双面画的事情逃不开关系。
褚流这般一动手威逼,可见老板是真的逃了。
摩挲着右手中的断砚,少年正欲往别处行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呼唤。
“林花师。”
“明先生?”少年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曾有一面之缘的老者,挑了挑眉,“怎么,你家老爷子终于想明白了?”
明叔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想到这少年郎竟是如此直接,让他好一番准备的开口说辞无处可用。
“老爷子前些日子不在临安,知道您的意思之后,便快马赶了回来,昨儿个时间晚了些,是以想约您今日在楼外楼相见,不知您时间可方便?”
“自然是方便的。”
少年人伸出左手,明叔连忙将手中的帖子递上,少年随手打开,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笑道,“若不是明先生一番解释,我还当朱老爷子瞧不上跟我这个小辈说话。”
说着,少年人将手中的帖子合上,径直从明叔面前走过。
“既如此,一个时辰后,楼外楼见。”
望着那转身离去的消瘦身影,明叔直了直身子,长出一口气。
街上行人匆匆,这简短的交谈,并没有惹来多少驻足围观,但光天化日之下,却并非没有人看见。
旁边铺子的幡旗下,一双眼睛望着这一幕,面有愤然。
……
……
楼外楼。
二楼一间包厢内,老者与推门而入的中年男人面面相觑片刻,转瞬化作客套笑意。
“朱老爷子居然也在此处?”中年男子望着坐在屋里的老者,拱了拱手。
“山外青山楼外楼,老头子身子骨不好,见不得那山外青山的风光,只能来这楼外楼喝喝小酒,大梦逍遥了。”朱老爷子笑了笑,“苏家主也是来楼外楼吃饭?”
“楼外楼菜品太贵,若没有贵客相邀,苏某可吃不起此处的菜肴。”中年男子往说话间,往屋里四周望了一眼,却没有见到那个自己想见到的人。
这一幕自然逃不开朱老爷子的法眼,拿起自己的烟斗在桌上磕了磕,依旧满面笑意。
“谁人不知,临安苏记是咱们大周脂粉行的三大家族之一?苏家主说吃不起楼外楼的饭菜,传出去要被人说故意磕碜人的。”
“苏记就算位列三大家族,但在朱老爷子您的面前,又哪里算得上什么呢?不过是糊弄糊弄外人罢了。”中年男子言语谦逊,但从那神态举止之上,却一点也不见谦恭之意。
同是家主,就算朱老爷子比他年长,但显露在外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能欺压过眼前人分毫。
这便是苏记脂粉行如今的家主,苏大老爷,苏明河。
“前些日子,苏记新出的两款新香我看了,皆是上乘,这么些年,你们苏家三房倒是难得出了个人才,没丢了你家老爷子的人。”朱老爷子吸了一口烟,吞吐出一圈缭绕的烟雾来。
苏明河听到“三房”两个字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眯了一下,闪过的狠厉在朱老爷子的烟雾里消散不见,化作疏朗一笑。
“区区小儿,就算再有天赋,哪里比得朱记渊源流长厚积薄发?朱记那五款新香,让在下大开眼界,明白了朱记缘何能为三族之首。”
朱老爷子笑了两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兀自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旁边的明叔望着这一幕,再看着旁边滴漏的时间,不由道,“苏家主,我们老爷子的客人就要到了,您若是方便,还请……”
“阿明。”朱老爷子悠悠出声,打断了明叔的话。那双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在烟雾缭绕里看向苏明河,“若我没猜错,苏家主是受邀才来此处的吧?谁曾想却发现候在这里的人,是我这个老匹夫,而不是那个邀请你的人。”
明叔闻言一惊。
就说苏记的家主为何会突然出推门而入……
老爷邀请了那位林花师,他却擅作主张邀请了苏记的家主,到底是什么盘算!
而此刻的苏明河也终于明白过来,怕是那少年不仅邀请了自己,也邀请了别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屋门忽然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清泉般的少年欢声,“来晚了,两位家主久等。”
朱老爷子看一眼旁边不早不晚刚刚好的滴漏,慈声道,“不是你来晚了,是我们来早了。”
“这位便是朱老爷子了吧?”天歌看着眼前正在吞云吐雾的老者,笑着行了一礼,“早闻老爷子老当益壮,今日一见,才知外人所言非虚。”
朱老爷子笑道,“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什么老当益壮,都是骗人的,倒是林花师小小年纪,便拔群超绝,不仅有一手好香技,更是意态风流风采不凡。”
天歌笑了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