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歌正跟宋婶等人一起用早饭,却见客栈老板娘忽的跳进门来,小胖手拍着心口“哎呀哎呀”的喊着。狂沙文学网 “丽娘丽娘,怎么了这是?” 方老板见状连忙迎上去,小心的将自家媳妇儿护在怀里。 天歌见状一笑,这些子来,方老板夫妻关系是越来越好了,简直蜜里调油似的。 老板娘丽娘似是被唬到了,圆胖的胳膊环着自家夫君。 “你道我方才见到了什么?!就那个小霸王,林参军家的儿子林公子,被人从揽金阁抬了出来,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动是不能动了!他爹就那个文文气气的林参军,眼睛通红脸色铁青,简直吓死人了!” “不怕不怕,丽娘不怕。” 方老板轻轻拍着丽娘厚墩墩的背,声音却是极其轻柔,好似呵护着宝贝似的。 那厢方家夫妇正在不顾旁人你侬我侬着,孙三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天歌上。 “公子,那人……”他有些担心。 “没事,死不了。” 天歌吃完手中最后一块豆糕。 揽金阁在杭州府黑白两道通吃,就算是翟高卓也得慎重对待。 他们不怕事,但不会主动惹事。 林参军就是官再小,但到底是翟高卓边的人,所以揽金阁不会做的太过。 三十两对清苦人家或许是好几年的生计费,但对揽金阁而言,瞧都瞧不上眼。 所以他们绝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再断林明时一臂。 毕竟上一世,林明时跟别人赌的时候,欠下的银子,可是三万两。 三里没有还上,林参军也不认这个逆子,揽金阁才动了手。 自己若是真的狠心要害死林明时,那昨天完全可以陪着他一直赌下去。 即使林明时的赌资没有带够,揽金阁也可以借钱,毕竟他们有的是讨债的法子。 最关键的,揽金阁会保护赌客的信息,她根本不怕被查到是自己一直在跟林明时赌。 只要一直让林明时输,输到再也输不起,借着揽金阁的手,都可以让林家断子绝孙。 可是没有必要。 有些人的命,她非要不可。 可是有些人,只要自食恶果,没有能耐再使坏就行。 …… …… 正如天歌所猜,揽金阁并没有伤害林明时。 待黄金查完林家的消息之后,唯一所做的,不过是在冯林整整两天去而不返之后,将这件事着人知会给林参军罢了。 林参军两不见儿子,心中本就憋闷着一口气。 冯林那晚回来说是文会,他哪里相信! 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又往来的什么人? 那些人窝在一块,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谁曾想,在他正跟府尹大人说事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揽金阁的人来寻他。 不知是不是有意,揽金阁来的伙计当着翟府众人的面,朗声说了林明时输了近两千两银子,如今还差三十两银子没还,让林参军去阁里赎人的话。 翟高卓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看得林参军心直往下沉。 “这逆子!” 他恨得咬牙切齿。 且不说在自己的上峰面前丢了这人,还有那两千两银子怎么回事! 只差三十两? 那剩下的一千九百多两呢!那逆子何来这么多的银子? 他一介参军,就算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这会让同僚尤其是翟大人如何看他?! 林参军心中将林明时骂了个半死。 好在翟高卓面色很快恢复正常,又着人取了三十两银子给林参军,让他先去赎人,莫要委屈了孩子。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林参军更羞更臊,只得铁青着脸去揽金阁。 书房中得翟高卓见人远去,略一沉吟,吩咐旁边的管事。 “去门房知会一声,若是林家姑娘再上门,就说小姐这两醉心研究那些香方,抽不开空。” 说完这话,翟高卓目光沉了沉。 …… …… 再说林参军,虽说早已知道揽金阁是什么地方,可是真正进来见到里面的奢华景象,还是被蓦地镇住。 转而,他心头的怒火蹭蹭冒了上来。 自己这么多年来,子过得清贫如洗,甚至连在外跟同僚吃饭,都是小心盘算资费,这兔崽子可倒好,竟然背着自己来这样的销金窟! 尤其是当他被黄金迎进屋里,正瞧见躺在细软奢贵的软榻上,悠然品茶的林明时时,满腔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即不管不顾的捞起手边不知做什么用的棍子,朝着那孽障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林明时蓦地一懵。 这两在揽金阁,虽说他上欠债,但揽金阁却没有圈着他饿着他,知道他的份后,不仅给他客房住,还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小心仔细招待着。 乃至于他连冯林两都没回来也顾不上去想。 可是眼下这忽然而来的吃痛是什么回事?! 谁?!谁敢打他! 林明时可是临安城里的纨绔,向来横贯了,从来之后他们几个人一起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回过神来之后,登时就拿起面前放着瓜果的盘子砸了上去,在软榻上站起来,看也不看来人,就那么一脚猛踹上去。 就在他想着手边还有什么能用的时候,却听被他踩了的人怒吼一声: “孽障!” 仔细瞧去,那拎着棍子,正流鼻血的人可不正是自己的老爹?! 林明时一个腿软,瘫在了软榻上。 他生平谁都不怕,就怕自己这个爹! 林参军被自己的好儿子彻底激怒,一想起他这些年不学无术,再一想他竟然输了两千多两,如今还敢踹自己脸上,登时抡起棍子,狠狠的冲自己的儿子打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妻子朱氏埋怨的话霎时在林参军耳边响起: “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如今不学好,你反倒怪我不会教?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商户女,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