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向来熟悉老板娘为人的小千和阿贵,站在大堂里动也没动。 但是眼下就不一样了。 拿人手短不是? 果然,一听说这话,李氏不由抬头,对着还杵着的阿贵道:“你也跟去,催催李师傅去。” 说完,才发现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看。 李氏那双在担子中挑选的手不由一滞,顺势站了起来。 “徐记的脂粉就是不一样,当初去你们店里,就如这般挑花了眼,一时琳琅满目,竟以为自己在徐家铺子里。” 李氏笑了笑,解释道,“女人家就是这样,偏好或有不同,但见了胭脂水粉都是一样的移不开眼,倒叫你们笑话了。回头我定要替天歌这孩子,上你们徐记好好谢谢掌柜的,不跟她这个丫头计较。” 徐记伙计心知肚明,别说移不移得开眼,这二小姐连看也不看。 但这话却并不能明说,只跟着李氏得话头笑道:“徐记的东西能入了夫人的眼,是我们荣幸。若是后面还有需要的,夫人尽管来徐记,我们定拿出最好的脂粉,让夫人好好挑。” 有李氏在,一来二去的应酬,自然用不到天歌。 很快,将徐记的人送走之后,李氏这才回头看着云珠和天歌,道:“你们二人跟我上来。” “母亲,天歌今日午饭还没用……”天歌带着几分怯怯开口。 李氏望她一眼,出乎意料的不曾讽刺或生气,反而对着阿贵道:“去吩咐李师傅,给二小姐房里送些饭。” 听到母亲的语气较先前有所改善,唯恐天下不乱的赵云珠着急开口。 “那母亲,先前说得禁足还算吗?” 李氏略一沉吟,先前禁足的理由是天歌得罪了徐记,给自己惹了麻烦,那如今既然徐记不介意,就没有道理再说禁足。 虽说方才这丫头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气恼,但到底是白得了脂粉,也不吃亏。 这样想着,李氏便道:“不……” 谁曾想,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要禁!当然要禁!” 天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 所有的事情办完了,还有银子可拿,禁足不禁足,可不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接下来的精力,要放在给那个钱老爷准备贺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