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欢一头扎进左边的楼道里,他自以为跑得贼快,结果刚跑了几步就被聂渊一把抓住领子,给硬拽了回来,然后唧一声按在了墙壁上。
聂渊气得嘴角直抽搐,开口骂道:“纪白痴,你他妈跑什么跑?好了伤疤忘了疼?”
纪无欢被抓住,老实了,眼珠子无辜地转了转,眨巴眨巴眼睛:“我要告诉你爷爷,你说脏话!”
“弱智!”
聂渊此刻非常想回到现实世界里,把纪无欢摁地板上暴打一顿。
虽然他两没有做口头约定,但实际上彼此都明白,在这个恐怖世界里打架斗殴解决私仇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所以不管是聂渊还是纪无欢都没有再大动拳脚了。
纪无欢虽然皮,但他还是惜命的,再怎么戏弄挑衅聂渊也是在安全的范围内。
然而聂渊低估了纪无欢的无耻程度!
这王八蛋简直是在不断刷新他的承受下限!
林刚塞完头发,从楼梯口探头,见这两人还在下面进行无营养的斗嘴,问道:“你们不上来?”
纪无欢抬头:“你下来,我们就从这边下去呗。”
之前徐南依就是从这个方向跑下去的,说明这里也能通到客厅,要是有危险的话,她早就挂了。
“反正也要把整个别墅翻完,今天一过,就只有两天了。”
林刚想想也是,就跟着下来了。
下楼的时候,林刚把徐南依房间里的情况给聂渊说了一下。
“吓死的?”聂渊微微皱眉:“仅仅是吓死?”
“什么叫仅仅是?”林刚脱口而出,问完猜到了什么:“赵仁呢?他是怎么死的?”
“失血过多……”聂渊少见的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会,继续解释道:“他的尸体很像五马分尸。”
“?”
“他的四肢被皮质束带绑在了床的两侧。”
或者与其说是绑在,不如说是用束带绑上后放在了床边缘的两侧。
“啊?两侧?那床不是挺大吗?”林刚奇怪地问道。
除了他们房间的床之外,别的房间都是双人大床,一个人怎么可能展开四肢被绑在两侧?
“所以我说是五马分尸。”聂渊表情平静地说道:“看伤口的痕迹,四肢是被活生生撕下来的,绑在了床的两侧,舌头也被拔掉了。”
难怪昨晚先是听到他的惨叫,后来就只剩下了乒乒乓乓挣扎的声音。
“为什么要绑在床边?”
“因为他离开了房间的缘故?所以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把他绑在床上,这或许是一种警示,警告我们必须遵守规则。”纪无欢说着又脑补了一下那个血腥的场景,庆幸自己没过去:“他的身体呢?”
“躯干放在正中间,盖着被子。”
“这点跟徐南依一样。”纪无欢打了个响指:“那个怪物似乎有强迫症,执着于让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且睡到床上。”
聂渊挑眉,不置可否。
“他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呢?就是你色.诱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叫李莲?”
神他妈的色.诱!
聂渊瞪了他一眼:“我去的时候没看到她,她应该下去了。”
纪无欢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直到聂渊捏拳,才笑嘻嘻地问道:“走哪边?”
三人说话间下了楼梯,站在了一条走廊上。
这条走廊比上面的还要宽一些,不过同样光线昏暗,墙壁上仍挂着女主人在别墅中的日常生活照。
“左边应该是客厅,右边……”聂渊回忆了一下,那天女主人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再从这个方向消失的,于是推算道:“可能是餐厅。”
林刚:“我们先去客厅,他们现在应该都在那里。”
纪无欢却摸摸肚子,委屈道:“还想去看看有没有早餐吃呢。”
虽然系统只说了女主人用午餐晚餐时间,但说不定他们有早餐吃呢?
林刚听到这话,把背包取下来挂在前面,边走边翻出了一块巧克力:“我带了些食物,这个巧克力是我自己做的,还有饼干跟卤肉牛肉干,你们要吗?”
纪无欢不客气地收下,美滋滋地道谢:“哇,真是太好了,谢谢林哥!林哥手艺真好!”
林刚刚想说不客气,结果就又被聂渊瞪了一眼。
不是,为什么又瞪他呀?!胖子心里委屈,胖子不敢说。
回到客厅的时候,果然人都到齐了。
有坐下的,有站着的,在沙发旁边围成了一圈。
看他们那样子,恐怕都是一夜没睡,相比之下,纪无欢的精神倒算是还不错了,一个人站在沙发后面巧克力嚼得嘎嘣脆。
刀疤一看过来,他立马捂着小胸口往聂渊身后一缩,瑟瑟发抖,嘴里的巧克力还没咽完就开始惊恐地嘤嘤嘤了。
刀疤:“……”这娘娘腔有完没完了!
他们来的时候,李莲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