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玄幻魔法>我在汉代养猫>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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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3)

,形式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流水的师尊,铁打的填鸭式教学法,不求甚解。

“我找个养鸡养鸭的地看看。”曹襄说,“去侯府下人家可好?”不由换上商量的语气。

江观潮还没有说话,郭思就抢答,比起丘绍明,他更加跳脱也更加吊儿郎当:“自然是不行的。”他说,“侯府的下人可不是耕农,都是听命当差的长工,怎么可能种地养鸡,便是有田地也是请了佃农来打理。”财力和身份都不可同日而语。

没什么常识的曹襄被震住了,他甚至有点羞耻。

江观潮说:“曹郎若真想知道农人家如何养鸡种地,不妨到追风岭村上看。”

曹襄性子急:“现在?”

天边的火烧云连成一串,沉甸甸地压在昏黄的苍穹下:“待过两日曹郎有闲暇再说。”做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一窝蜂全做完,光凭借一腔热血,最后一事无成。

曹襄给劝走了,郭思与他并列,丘绍明缀在末尾,他意有所指:“江郎待我等可不比待小侯爷般尽心尽力。”他像是在说什么玩笑话,眼神却锐利通透得厉害。

江观潮还是不动如山四平八稳,像是村头的追风岭:“我待价而沽,曹郎值得这价,能不尽心尽力?”

奇货可居四个字凶猛地撞进丘绍民读遍史书的聪明脑瓜里,他几乎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看江观潮的眼神有不一样了。

他一会儿觉得江先生像是下一个玩弄朝政翻云覆雨的吕不韦,一会儿就觉得他是罕见的名士张良张子房,连带着曹小侯爷在他心中都蒙上层神秘的光彩。

迷信真是要不得。

目送丘绍明仓皇狼狈逃窜而走,江观潮感到好笑之余不免想知道他究竟脑补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嘛?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你最后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绝世大反派?

……

平阳公主发现,儿子不大对劲。

他先头虽也经常出门,但少不得跟狐朋狗友捧他臭脚的市交之子虚与委蛇,今日听风问柳,明日花街吃酒。

她自己也是风流人,怎么可能对儿子浪荡的生活指手画脚,她甚至觉得儿子太正经,不像她儿。

平阳公主问婢女:“我儿为何事?先头见他回来,一身骚子味。”她嗅觉给各色熏香荼毒得不行,对臭味尤为敏感,曹襄身上的味在她闻来像是在脏污的黄土中洗了个泥水澡,臭不可闻。

曹襄:我只是上山下乡逛猪圈而已。

婢女怎么可能知道,修长的脖子都快淹没到泥土间。

难得母性大发,怎能让一腔热爱付诸东流,平阳公主迫不及待提裙去见儿子,训斥的话都打了腹稿,无非是让他端庄稳重不要跟下九流的人搅和在一起。

儿子跟豪强之子走得近,在她眼中地主阶级都是下九流的,比匠人好不到哪里去,至于他应该跟谁玩,公主恨不得把儿子打包塞上驶往京城的马车,让他跟随刘彻左右寸步不离。

曹襄也不是一个人,他衣袍未换就去见平阳侯。平阳侯是宽和老实之人,兼严父慈母为一体,至于平阳公主,她扮演时不时关切一下儿子的溺爱家长角色,想起来就关切一下,对教育撒手不管。

所以小侯爷能够成为正直的人,平阳侯功不可没。

“我去田埂上溜达一圈,看农人耕作与书卷上不同。”就跟后世宣扬汉代铁犁牛耕一样,他也以为耕作的耒耜是铁的,拉犁的也是牛,“犁之类的大器本就少见,又由人拉,至于耕地之人也不是年轻健壮的儿郎而是妇女居多。”

曹侯爷跟他讲道理:“这才是乡间常态,年轻健壮的儿郎少有时间耕田种地,服役就要花两到三年,此外若是边疆有战事,黄河决堤,道路浸雨,都要发民夫修筑,如此青壮年力都去做工发劳役,家中的田埂只有女人老人种。”

但因缺少主要劳动力,家中就算有良田百亩也种不完,所以民间田地买卖之情况越发严重,就是后话了。

曹侯爷还想跟曹襄多唠嗑几句,就听见侍卫通报公主风风火火来了,他马上收敛慈父脸,换上对公主的标准臣下面孔。

平阳公主看都不看侯爷一眼直问曹襄发生何事,一身味道。

曹襄说:“先头下雨,马蹄子踩进水坑,泥水点溅满下袍,估计就那时沾到味,待会儿我去洗把澡,洗完就没味了。”

理由找得很好,平阳公主都没法接,她只能让曹襄小心些不要磕了碰了摔了,唠叨好一会儿后又提起板羽球,说是已送回京城,给刘彻也玩玩。

曹襄微笑点头应,一个字都没记到脑子里。

……

长安城,刘彻也焦头烂额。他是有大举兴兵压境边疆的心思,钱袋子却不是很充裕,此外朝中之事一点不少,随夏日雨季临近,又要开始新一轮抗洪救灾准备工作,谋划打仗的时间都是他海绵挤水从睡眠中抽出空来。

上回马邑大捷正式改变了汉匈关系,平面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得稀巴烂,敌意彰显得明明白白。切段边境贸易、彻查汉匈往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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