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扶住了戚喻, 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戚喻站稳, 把手中拿着的盘子放在桌上,低头看地上, 大理石地板光滑如新, 压根就没有什么突兀的东西绊倒她, 她奇怪地说:“怪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呀,我怎么会被绊着?”
慕芙也觉得有点奇怪, 但她安慰戚喻:“说不定是你左脚绊倒了右脚,没事的,我们先来吃饭。”
戚喻满脸古怪的准备坐下,看到窦南漳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很边上的位置,嘟囔道:“窦南漳,你这样还让不让人进去了?”
窦南漳脸色苍白, 额头冒虚汗, 仿佛刚完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戚喻看他没反应就推了推他:“喂,让一下,我要走进去。”
窦南漳猛然一震, 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站起来给戚喻让座。
慕芙觉得奇怪, 窦南漳这家伙平日里是个特别自我的人,觉得地球都要围着他转那种,之前让他做什么他都觉得对方在找他的茬, 怎么今天让他让个位置,他居然什么都没说,还特别主动的站起来?
很古怪,莫非是赛前太紧张了?
慕芙只能这么认为。
慕笙也端着一个盘子和一杯东西走来,慕芙看了看,是熟悉的牛奶。
慕芙:“……”
她很想说她已经长大了,不用再补充牛奶了。
但她在看看自己小小的手嫩嫩的皮肤,又觉得自己的解释毫无说服力,老实的把牛奶拿过来。
坦白说她喝了这么多年的牛奶,都快喝出逆反心理,快对牛奶产生一种生理性厌恶。
但这个时代的牛奶算是个值钱的东西,很多人家都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也是紧着孩子喝,浪费了是可耻的。
她闭着眼睛想要仰头灌下去。
慕笙站在慕芙身边坐下,好笑的看着自己面前摆的咖啡,咖啡里透着浓浓的白色,棕色的咖啡粉都快被遮眼不见,实在算不上一杯拿铁,只能说是牛奶里掺了一点点咖啡。
慕芙这小丫头,莫不是在报复他每天让她喝牛奶?
慕笙自己拿着慕芙给他倒的咖啡开始喝,虽然心里觉得这咖啡里面奶加的太多了,但是这是慕芙给他端来的,他有一层特别厚的滤镜,觉得这个咖啡一定很好喝。
他端起来尝了一口,之后皱起眉头。
这牛奶咖啡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很涩很涩,跟正常的咖啡不一样。
慕芙看到慕笙皱着眉头,关心的问:“慕笙哥哥,怎么了?”
她歪着头,白白嫩嫩的小脸正对着他,大眼睛里满是关心。
慕笙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把这件事情归结为慕芙对咖啡不了解,加错了点东西,他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喝完咖啡。
慕芙摸着头,感觉慕笙正太的摸头杀越发的熟练了。
他们吃完早饭,鲍晔领着他们上车,去G大准备参加竞赛。
他们很快就到达G大考场,依次检查进入。
主办方给他们安排了巨大的场地,搭建透明亚克力格挡,不同的地区份不同的教室,他们分在亚洲这边。
距离竞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他们进入考场,围在圆桌边坐下,慕芙拉开椅子坐在慕笙身边,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平常,慕笙如果坐在她身边,总会帮她拉开椅子,这次,怎么没有?
她转头,看到慕笙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嘴唇的颜色都淡了下去,额角有汗珠。
纽约不比国内,这里的空调普及度已经很高,竞赛的大教室里有空调开着,空调冷气开得很足,她甚至还穿着长袖来御寒。
慕笙怎么会热到出汗?
她不安的看着他,轻声问:“慕笙哥哥,你怎么了?”
他脸色很不对。
慕笙的脸色更白了,原本白皙的小脸此时就如同半透明的白瓷,一碰就碎。
他额角的汗珠滴落下来,眼睛依旧闭着,张了张口想回答她的话,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从桌子下面拉着他的手,这一拉顿时吓了一跳。
慕笙的手上,全是虚汗。
他的手心满是虚寒,整个手异常冰冷,状态很糟糕。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一抹之下他的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
她焦急的低声问他:“慕笙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慕笙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头一次十分虚弱:“没事的,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慕笙他头一次这么有气无力的跟她说话,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她担心的心都在发颤了,“慕笙哥哥,你,你到底哪里难受?我们去医院看看。”
慕笙哪里都很难受。
他最开始只是感觉浑身虚弱,现在腹痛如绞,脸上还开始慢慢变热。
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