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愣了下, 之后没忍住用手蹭了蹭她的小脸, 她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的,肌肤如瓷。
韩致远不甘寂寞的凑过来, “咦?慕笙你在做什么, 慕芙的脸摸起来很好玩吗?”
他好奇的凑过去想伸手摸, 慕笙毫不留情的扯开他的手。
“啊!痛,痛痛痛——!”韩致远的咸猪手被慕笙扭在身后, 他瞪着眼睛:“慕笙你做什么。”
慕笙冷着脸松开韩致远,径自走到祁江景的摊位前面。
慕芙撇了韩致远这个手欠的家伙一眼, 也没搭理对方就去了祁江景那边。
韩致远摇晃着自己酸疼的胳膊手腕, 宝宝心中好委屈。
慕笙收好小册子,认真的跟祁江景说:“我们会尽力办到这件事情,如果无法完成, 我们也会告诉您,或者再嘱托别人。”
“好。”祁江景笑了笑,他满脸皱纹头发半白, 一副愁苦的样子,但这个笑容却笑出了些许轻松的感觉。
慕笙答应他后,他也没有在这边再摆摊下去,当着他们三个小孩子的面收拾东西,最后把所有东西都扛在肩膀上,朝冯家园集市外走去。
天气尚冷,西北风卷起尘土,吹动祁江景背着的布袋的系绳, 他背影佝偻,格外的萧索。
慕芙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韩致远凑近了慕芙他们兄妹,好奇的看着祁江景:“你们跟这个大叔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会拜托你们,听着好像是里的情节,唔,良镛叔叔都不会这么写吧。”
慕笙看着韩致远,冷淡的嘱咐:“这是我们答应他要做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
“哇。”韩致远兴奋的张大眼睛,忽然有种他们三个小孩子之间有了大秘密的感觉,他们要去做一番大事业,不能让大人插手,他们三个小孩子要独立完成,证明自己很厉害。
他带着孩子的天真和执拗,特认真地说:“你们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甚至我还可以帮你们问我姑父。唔,我姑父他懂得很多古董的,我记得他还调查过那个翡翠西瓜呢,我下次去他家就去问问他。”
慕芙没反对,她甚至都没细听韩致远在说什么,她满脑子都是祁江景说的那几件文物。那四样文物各有特色,代表了古董文物的四个方面。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慈禧太后的心头好翡翠西瓜。
最具匠心的是定窑白瓷孩儿枕,所谓“定州花瓷琢红玉”,花瓷乃是布满各种花纹的定窑白釉瓷。定窑是宋元时期最大的窑场之一,且是宋代五大名窑中唯一一座主烧白瓷的窑场。祁江景家中曾经收藏的白瓷孩儿枕保存完整,胎体厚重,通体白釉。下乘长圆形床榻,四面开光,以浮雕形式雕刻蟠龙、垂云和卷枝等纹饰。凝聚古代匠师艺术创造的超高水平,线条流畅,孩儿面部刻画传神,独具匠心。
最有历史意义的是俪簋,商朝后期青铜器,侈口,束颈,腹壁较直,高圈足。是辛巳日,商王宴请众官员,在京地举行祭享典礼。俪因参与上述活动有功而被商王赏赐,以此做簋,用以纪念太子丁。
最具象征意义的是金瓯杯,《南史·朱异传》曾言“梁武帝尝夙兴至武德閤口,独言:‘我国家犹若金瓯,无一伤缺。’”古人喜用金瓯喻国土完整、国家繁荣。祁家收藏的金瓯杯于唐朝铸造,金质,直口,圆体,鼎式,杯身鎏满缠枝宝相花纹,镶嵌珍珠,鎏刻篆书阳文,乃宫廷夜宴皇帝专用酒具。
这四样,在她学成古董的年代,每一样都价值连城,不倾尽所有难以带回,那个时代她没有机会,但现在有。
现在局势比不得几十年后的太平,经济没有那么发达,古董爱好和收藏者较后世少,古董价格没有被炒的那么高,她还有机会。
她一定要尽她所能。
祁江景说的有线索的文物是商朝的俪簋,现藏于美国的肯特家族手中,有机会用金钱买下来。
三个小孩准备回家,韩致远摩拳擦掌准备跟陶教授打听消息,慕笙则在跟慕芙回去的路上告诉她,“小芙,我,我的外公跟肯特家族有生意往来,我可以帮你问。”
慕芙跟慕笙撒娇,甜甜的说:“不要,慕笙哥哥我要自己奥数比赛中拿奖,靠自己的努力去美国。”
她又鼓着嘴:“不要你帮我。”
慕笙对他母亲那边有心结,不喜欢主动联络,她不能让他为了她做这种事情。
她相信自己的奥数水平,她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纽约参赛,到时候就可以顺道打听肯特家族的事情了。
慕笙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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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国际奥数大赛的国内初选赛就要开始了。
奥数补习班十五人,团体参赛人数六人,也就是说这个奥数班上会有超过半数的人被团体赛名单淘汰。
临近公布名单,班上的气氛就越胶着,不再像从前那样和谐友好的打成一片,基本都在暗中较劲儿,每天都在猜测名单里到底有谁,各种分析,不少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