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陈纪荣这才将目光落在了魏英齐的身上道:“你家公子竟然收徒了。”
“是”
听了这话,陈纪荣方才将魏英齐的看在了眼中,带着几分审视,指着眼前的凳子道:“既然如此,那便坐下吧。”
如此一来,魏英齐的心中更加好奇,这个偶然拜来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见魏英齐还算听话,陈纪荣便也没什么架子,只是开口言道:“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说吧,什么事情。”
魏英齐没有先回答,只是将早已准备好的锦盒给推了过去,陈纪荣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丫鬟青柳便忙上前将锦盒打了开来,见到里面的珍珠,青柳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陈纪荣心中一动,目光扫过锦盒,此时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了一抹愕然道:“这位公子,送上这样的重礼,只怕所求不小,到底何事,还是先说出来的好,别到时候我做不到,坏了我和林公子之间的情分。”
这边陈纪荣话音刚落,赵宇便忙开口道:“夫人说笑了,你与我家公子不过几面之缘,何谈什么情谊,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坏了夫人你的名声。”
被赵宇这样打脸,陈纪荣神色一僵,却忙扯出了一抹笑容道:“赵叔说的是,倒是我一时口误了,那这位魏公子到底有什么事情。”
魏英齐这才言道:“县太爷的小妾的哥哥看中了我岳父的店铺,想要十两银子买下,他的势力我们实在比不上,如今岳父已经躲到我家里去了,所以想来求夫人管束一下。”
再没想到是因为这么点小事,陈纪荣的手一顿道:“若我看的没错,这珍珠只怕价值远高于那店铺的价值吧。你将这珍珠给了我,岂不是损失更重。”
“珍珠虽好,可也要保的住才是,我魏家不过是普通百姓,虽我现在身上背了个举人的名,可若真是有人要整治我,那我也只有认命二字了。所以,我想用这与夫人结个善缘。”
眼角扫了赵宇一眼,陈纪荣不由笑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看在林公子的面子上,这事情我也应了,放心,你所的这些事情,带我查证属实,定然是给你个公道。这珍珠的用意我也清楚,自不会亏待了你。”
说罢,陈纪荣这才望向赵宇道:“其实若早知道是这么一件小事,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你家公子的面子,我也该应下的。”
赵宇拱了拱手道:“夫人说笑了,我家主人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颜面,一句话便让夫人如此呢。”
陈纪荣听出了这话中的梳理,轻叹口气道:“罢了,出来有一阵子,我也该回去了。”
一听这话,丫鬟仆役们便忙忙活了起来,看着对方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魏英齐终究忍不住问道:“赵叔,我师父到底什么来头,怎么看这县令夫人的意思,似乎比她的身份都高呢。”
嗤笑一声,赵宇一脸不屑的道:“她有何自个与我家少爷相提并论,若不是当年……”
见赵宇说了一半,住了口,魏英齐不由追问道:“赵叔,若不是当年什么。”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打听,既然你的事情办完了,就回家去吧。”
看着身上那贵重的衣物,魏英齐好笑的道:“赵叔,便是要赶人,总要让我将这衣物脱下来还给师父啊。”
“一件衣服罢了,你直接穿回去就是了,难不成你以为别人上过身的东西,我家少爷还会穿吗。”说到这里,赵宇忙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银袋子来,交到了魏英齐的手上。
魏英齐打开一看,竟然是张一百两的银票,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是赵宇看不得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的言道:“瞧你那模样,不过是百两而已,便这样的模样,若以后手里撰着万两千两的,岂不是睡不着觉了。”
这话说的魏英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赵叔不瞒你说,就是这百两如今装在我的身上,我都觉得心中没底,待我谢谢老师,这银子待我宽松一些我会还的。”
“这些事先不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魏英齐忙应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一坐定,赵宇便道:“英齐,你也说跟了我们公子多年,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可别嫌我多管闲事。”
魏英齐忙接过了话头道:“赵叔说的哪里的话,你的教诲我恨不得多听些呢。”这话魏英齐说的倒不是客气话,实际上他觉得赵宇虽是老师的仆人,可为人办事,真的不一般,今日这事便是个例子。
赵宇是什么人,自然也看出来,魏英齐不是客套,便接着言道:“今天那丫头是你的侄女。”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魏英齐还觉得有些尴尬,无奈的道:“让赵叔见笑了,他是我二哥的女儿。”
“那我奉劝你回去,让你这位二哥好好管教管教,这样的丫头就是祸根,不定哪一日就连累了你。”
魏英齐尴尬一笑,便接口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