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烛燃烧了一夜。
几近天明, 新房内的声响才渐渐消停下来。独孤寒从来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她的滋味太美妙了,直到尽了兴,他才舍得停下来。
娇弱的少女早就力竭, 昏昏沉沉地被他搂在怀里,赌气似的咬上他的肩膀。
小兽似的, 这点力气,对于独孤寒来说,不痛不痒, 反而嘴角忍不住添了笑意,抚着她的长发,他挑剔地挑眉:“就这么点力气,果真娇气。”
皎月似水的眸子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翻了个身。
看着少女白皙的背, 独孤寒哼笑了一声, 大约是对着刚刚令他满足的女人,他难得地展现出了耐心, 长臂一伸,将背对着他的少女又捞了回来。
皎月被迫贴着他火热的身体,不满地嘟囔:“热……”
独孤寒在她脸颊边呼着气,故意与她对着干,将她紧紧地揽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身上
凉快。”
皎月皱了皱鼻子, 没再跟他对着干,眯着眼睛几乎转瞬便陷入沉睡。独孤寒低头一看,怀里的少女已经响起了平缓的呼吸声,毫无防备地对他展露着自己最天真无邪的一面。
她有没有发现,自己就是那天晚上劫持她的那个人呢?独孤寒想到那晚上,这小女子大言不惭,说什么她的丈夫不会在乎她的贞·洁,独孤寒如今再回想,真想回去好好教训她一下。
她最好还是把她这种心思收一收。他不在乎?他在乎得很!想到有人也会像他这样汲取她的美好,独孤寒就忍不住想杀人。
独孤寒低头,看着熟睡的少女,不顾她睡得正香,强势地将她又往自己的怀里搂了些,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独孤寒没有看到的是,在他闭眼后,皎月嘴角露出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笑容。
呵,男人的占有欲啊……真是天生的呢。
与此同时,北辰殿的厢房里,李清溪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月亮,直到烛芯炸了一
下,李清溪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牙根都咬得酸疼了。
看着包扎得跟个粽子似的脚腕,李清溪面色阴郁。第一次行动失败了,这对于李清溪来说,或
多或少都是个打击。但是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的,从她毛遂自荐陪嫁北秦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赢,要么死。
第二天一早,皎月醒来时,独孤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菊香小心翼翼地来伺候皎月洗漱,初次承·欢的女子,脱去几分少女的清纯,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菊香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眼睛。
北秦的皇宫,并没有大兴皇宫那样繁琐的规矩。独孤寒的母亲早就过世了,独孤寒也没兴趣给自己弄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太后,所以皎月这皇后,便是后宫第一人。
大婚后的第二日,独孤寒的妃嫔们前来觐见。陪嫁的几位滕妾,本也该一同前来问安,但是李清溪伤了腿,只好告假。
“回禀皇后娘娘,清溪她不久前受了伤,所以今日没法来给您请安,请您见谅。”开口的是李玉娘,李清溪拜托她帮忙,她也不好太明显地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趟了这趟浑水。
皎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来那天晚上她坏了李清溪的好事不说,还害她受了伤?那可真是罪过了呢。皎月没良心地想着,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她的大计呢?
另一边,北秦的三妃四嫔也一同来觐见新任皇后。这几位皆是北秦望族之女,以独孤寒的性子,愿意娶她们,自然是冲着她们背后的利益去的。只是如今他一统北秦,不用再看人眼色,当时纳的这些妃妾,自然也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早就说过了,独孤寒,他的野心在于天下,小小的后宫,对他而言,根本不值得记挂。
以贺兰氏为首的北秦妃嫔不甘不愿地来给皎月请安。在见到皎月之前,她们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说这皇后不过是占了大兴公主的名号,因为两国和谈,才会走了狗屎运坐上后位,用不了几日,陛下就会厌弃了她。
可是等她们见到皎月真人,却全都恍惚了一瞬。眉眼如画,娇美可人,一颦一笑,好似仙子,这个女子,便是当今皇后?!
北秦嫔妃们嫉妒的目光,弱智可以化作实际,只怕皎月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她们在端详皎月,皎月也在端详她们。皎月看着这些北秦妃嫔女子,唯一看得入眼的,便是为首的贺兰氏,尚且算得上眉目清秀,其余几人,若是换上盔甲丢进军营,怕是没人分得出她们是女儿身。
然而,不论这些北秦的妃嫔长得如何,人人脸上都带着傲色,显然是看不上皎月这个来自大兴的皇后。
在她们眼里,皎月这样瘦弱的身材,还不够她们一只手对付的,而皎月那精致的容貌和细嫩的肌肤,又令她们忍不住嫉妒。
转头便看到李玉娘三人,据说这几位滕妾也都是大兴皇族的女子,一个个楚楚可怜,娇弱温柔,难不成就想用这样的姿态来勾引陛下?北秦诸妃心中又恨又